,向它傾訴,描述這樣美好的夜色給它聽,問它問題,與它說笑。
這樣無知無煩惱的小動物。所以說。樂子之無知。
翌日,她睜開眼來,它已不在。都是一樣的道理。她不用執念擁有它或者知道它的去向這樣的相遇對她而言尚有存在的可貴,之於那個無知的小生命,則完全是在事件之外。
這與一個詞很接近,叫做暗戀。愛了你很久很深而你卻對此事一無所知。這樣,就連愛過都稱不上。
二
陽光略有刺眼,或許事愈來愈接近太陽的緣故。車內嘈嘈雜雜的。她斜靠在窗戶上,一整夜她只喝了半瓶水。
輕輕地哼歌,曲調來得太婉轉,淚禁不住順流而下。她的哭泣沒有唏噓,也不用深呼吸來用力醞釀,是隻有微微地側著頭,淚就會沿眼角而下。流下來的時候,她沒有用手去抹滅,而是閉上眼面向陽光,只讓陽光看見她的脆弱吧,然後把它們都帶走。她知道陽光是不會說出她的秘密的。
中午,停車。乘客們下去吃飯,上廁所,走動。
她也下去了。聽幾個人坐在加油站旁邊用鄉音講話,講得飛快,又有發笑。
她一句都沒聽懂。只跟他們一樣蹲坐著。猛力吸菸。
她抽菸,並且摯愛。雖然也多次想過辦法去戒,可是它真的如同毒品一般讓人沉迷讓人墮落。因為她在手腕烙下的傷疤就不下十個。她那樣的極端,盲目,真似什麼事都做得。
當她跳進車,頓時眼睛一亮。後排橫放著一大簇鮮花。大得她似乎滿懷。
她略驚奇,旁人有議論,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前往迎娶新娘的新郎。帶著鮮花和現金換取新娘。
那花實在太過美豔,是紫色與粉紅的百合,有怒放著的也有含苞待放的。夾雜枝葉。於是她被感動。
雖然聽不懂新郎的話語,但她還是努力跟他搭話。她問能否折一枝給她,戴在頭上。花太大朵,太沉了,她攏起長亂的頭髮,花瓣在髮圈裡蓬勃盛開,猶如來自她的髮根。
她是這般地美。卻無人問津。
夕陽頓地沉落下去,是橘黃色,溫暖的色系。
她的臉在車窗上微微地晃,她看到它就要消失了,很快就要不見,而她卻無法抓住它。
男子被驚醒,卻沒有驚訝,似乎原本明瞭她的意思,容忍配合她,知道她的疼處。
太陽終於掉下地平線,夜幕已降臨,車內又如同昨日一樣滿是寂靜。
她知道今日的乘客已非昨日那些。客車本就是見證這種來來去去的過程。一切都只是過客,過眼雲煙。她手伸向外,抖落菸灰,盤坐在牆角。
男子扶住後座,慢慢走過來,說了一串方言。
她看了他一眼,繼續抽菸。
他輕撥出一口氣,似有尷尬,坐在她旁邊才用普通話說,喝點水吧。她接過,道謝謝。
他說,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