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門,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關上門,把危機隔絕在外。
李月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先是皺起眉頭,接著又突然笑開了臉,對著房門讚許的猛點頭。
喲,不錯不錯,年輕人感情好,這會兒想獨處呢!看來她抱外孫的日子近了。啊,這麼一來,她得快去張羅嬰兒的衣裳啦、搖籃啦那一類的東西才行啊!
她哼著片尾曲,心情愉快的下樓,忙著去找鄰居張羅東西了。
日曆撕了一張又一張,欣欣揉掉了今天的那一張,然後掀開下頭的,偷偷翻了幾頁,看著那個日期,然後嘆了一口氣。她在書桌前坐下,雙手撐著下巴,呆看著窗外。
日子像是過得特別慢。
自從幾天前,向榮遠去荷蘭,參加國際花節後,她就覺得全身不對勁,像被抽了骨頭似的,整個人軟趴趴的,沒有一絲力氣。
見不到他,她的心就空空的,像是缺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她趴在桌上,再度嘆了一口氣,視而不見的看著窗外綠樹,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
向榮會不會聽她的話,趁著去參加國際花節的機會,跟心上人私奔了?啊,莫非,他喜歡的人,是金髮碧眼的外國女子?
她愈想愈覺得有可能,他不是每年都要跑好幾次荷蘭嗎?說不定生意只是藉口,他其實是去荷蘭與愛人耳鬢廝磨。
腦子裡的幻想一發不可收拾,欣欣忍不住拿出鏡子,對著鏡子猛瞧。
唉,她的眼睛是夠大,但總是矇矇矓矓,哪裡比得上歐洲美女的放電明眸?再說這小小的臉兒、細緻的五官,也沒有半分性感可言,肯定是比不上媚眼豐唇的西方佳麗,而她的胸部——
滴溜溜的眼兒往下瞄,看著運動服下的柔和曲線,粉嫩的臉兒頓時變得紅潤潤的。
好吧,雖然她不是豐滿得讓人一手難以掌握,但是向榮很喜歡啊,每次他都——
呃,不過,他是不是吃膩了水蜜桃,所以才愛啃她這顆澀果子?
她對著鏡子,又嘆了一口氣,心情跌到了谷底,覺得自個兒根本無法跟荷蘭美女媲美。而且——而且——而且她的英文好爛啊,嗚嗚——
也不管荷蘭人說的是不是英文,欣欣抱著鏡子自怨自艾,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樓下的電話響起,打擾她自憐的情緒。電話鈴聲很剌耳,響了大半天,卻遲遲沒有人去接聽。
欣欣擱下鏡子,慢吞吞的下樓,原本還希望它會自己停下來,但打來的人似乎有無比的耐心,堅持得很,一直到她晃到客廳時,電話仍舊響個不停。
“喂,找誰?”她漫不經心的問。
“是我。”
聽到熟悉的低沉嗓音,她愣了一下,反射性的左右張望。客廳裡空無一人,媽媽不在,爸爸不在,那群湊在她家裡看電視,或開討論會的閒雜人等也不見蹤影。
“喂?欣欣?”電話裡再度傳來他的聲音。
“呃,我在我在。”她趕緊應聲,有點作賊心虛,不由得蹲在沙發後頭,用最小的聲音問他。“你回來了嗎?”噢,她好想他好想他喔!
“還沒。”
小臉垮了下來。
“喔——”對了,她忘了,向榮說過,要待在荷蘭十天,處理國外訂單的,這會兒才第五天而已。
討厭,還有五天,好久喔——
咬咬唇,她伸出手指,沮喪的在地上畫圈圈,喃喃發問:“有什麼事嗎?”
他是不是在私奔前,要跟她打聲招呼?
“我明天回去。”向榮在世界的那一端說道,醇厚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你晚上別太早睡,我會過去。”
“明天?”欣欣一愣,停下畫圖圈的動作,猛然抬起頭來,差點扭傷了頸子。“呃,但是、但是——你不是說,這次要待十天的嗎?”記憶中,他的荷蘭之行通常只有延遲,可還沒有提前回來的紀錄。
“生意談好了,所以先回來。”他說得輕描淡寫。
“喔。”她點點頭,不自覺的傻笑起來,但是笑容只維持了兩秒,她又啊了一聲,小臉沮喪的皺了起來。“可是——我明天不在家耶——”
“你去哪裡?”
“臺北。”欣欣重新低頭畫著圈圈,奸懷念他的氣息與體溫。“我和出版社約好,這次要上去交稿,順便跟美術設計討論。那個極品——不對,呃,是向剛,他說明天也要去臺北,可以載我一起上去,所以——”
“那我們約在臺北。”
“啊?”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