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生了。
“走吧,這裡不宜久留。”伊人穿著侍衛的衣服,僅露出的那張臉俏麗可人,朝著千面挑了挑眉,兩人這才離開,沒過多久便有人蜂擁而至,看著地上躺著的這麼多人,陰沉著一張臉不做言語……
劉婉兒抽了抽嘴角,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大皇子來了便好,皇上肯定已經念你很久了。”如此想念你,你怎麼不和他一起下地獄呢?她雙眸微眯,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彩。
祁星河望了劉婉兒一眼,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以前沒覺得她這麼可惡,現在怎麼就越看越厭惡呢。
他看了眼周圍的大臣,他們並不覺得皇后有哪裡不好,或是怪異,反倒是對著他們幾個交頭接耳著,時不時還指指點點的。
“皇后娘娘,我想親眼看下父皇。”祁星河上前兩步,目光熾熱的望著那巨大的棺柩,大臣們都站在棺柩下方,離得最近的只有老王爺和劉婉兒。
本以為劉婉兒會驚慌失措,可她卻笑了笑,眼中飽含深意的看著祁星河道,“皇上已經入了棺柩,大皇子想看,便過來這裡吧,大皇子常年不在宮內,跟在晉南王身邊,自然是想念皇上的吧。”
祁星河雙眸一瞪,冷冷哼了一聲,便朝著那棺柩走去。
容雲初扯了扯祁越陽的衣袖,在眾人所看不到的情況下,他捏了捏她的手,“沒事的,我還在這。”皇后是不敢貿然動手的。
祁星河的心裡‘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他們都知道祁越城沒死,自然不相信棺柩裡躺著的人是祁越城。
可當他親眼朝著裡面看了眼之後,他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下來,呆若木雞的看著裡頭的人,腳下一個不穩便跪在了地上,隨即哀慼的喊道,“父皇……”
容雲初感覺到了祁越陽握著她的那隻手,一下子收緊了,力氣有點大,惹得她有一些疼。
“這怎麼回事?你到底對父皇做了什麼?”祁星河眼中泛著淚光,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見的那個人真的是祁越城,可那張臉及時泛著白色,卻也是祁越城的臉,心中一時間憤怒難當,他直覺的認為肯定是劉婉兒為了自己的野心,已經對祁越城下手了,忍不住怒指著劉婉兒大吼道。
“大皇子怎的如此?皇上已經薨了,這個訊息滿朝文武都知道,你此話怎講,莫不是想要汙衊本宮。”劉婉兒一副害怕的樣子,退後了幾步,憔悴的臉上露出訝異失望的表情。
“哼,你別做出這樣假惺惺的樣子了,根本就是你對父皇下的手。”祁星河眼眶紅紅的,看著劉婉兒的眼睛中滿是怨恨,恨不得立刻上前和她拼了。
“大皇子,本宮再不濟也算是你的母后,怎麼能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真是讓本宮寒了心啊。”劉婉兒眼神一變,同樣危險的望著祁星河,甚至有幾個擁護皇后這一派的官員已經走了出來。
“大皇子切莫激動,末將知道大皇子定是接受不了皇上已經薨了的訊息,末將也十分難過。”沈將軍與祁星河在軍營的時候便已經相識,也指導過祁星河一陣。
祁星河卻不理會沈將軍的勸慰,冷冷的看著他,“你們都已經瘋了,寧可相信一個女人,也不肯好好查查父皇的死因?”
“說到皇上的死因,有些話,臣還真是不得不說呢。”右相悠然的踱步上前,那雙泛著精光的眼睛中瞥向大殿的某一處,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當初皇后娘娘並沒有及時的公佈於眾,但是諸位大人應該知道皇上之前有被行刺的事情,龍體欠安,本就有危險,可當時晉南王卻執意要離開京城,去找個罪臣之女回來,皇上拗不過他,心中鬱結徒生,才會……”
這後面的話不用說下去,給眾人留了個想象的空間,右相滿臉遺憾的朝著晉南王望去,嘴角幾不可見的上揚了一絲弧度。
“你無恥……”祁星河聽完右相這番話,眼睛都瞪圓了,一個上前就想要去扯右相,卻沒沈將軍給攔下了。
眾人將複雜的眼神投向祁越陽和容雲初,顯然已經相信了右相的話。
“這潑髒水的活,他們還真會做呢。”容雲初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一下子,他們就成了眾矢之的。
容雲初終於知道這場‘鴻門宴’演的是什麼了,劉婉兒早知道自己沒辦法成功的除掉祁越陽了,便想著法子要將他的名聲搞臭,將祁星河不孝的名聲坐實,他們屆時讓老王爺一派的人上位,自然就不成問題了。
“本宮只是當有些話不得說,卻沒想到大皇子會如此想本宮。”順著右相的話,劉婉兒眼眶微紅,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