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黑色鬥氣,黑髮無風自動,煞氣鋪天蓋地的朝著容威海壓迫而去。
容威海的臉都已經揉在一起了,那樣子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看著就怪可怕的,他還‘桀桀桀’的一陣怪笑,忍著疼痛,一個滾動,朝著大岩石那邊滾去。
他一把抓住那個年輕姑娘的腳腕,將尖叫出聲的她一把拉扯過來,一隻手張牙舞爪的朝著她心口探去,絕對是想要徒手挖出她的心來。
那尖銳的指甲已經戳破了年輕姑娘的胸前,滲出點點鮮血,讓她疼得大哭了起來,差點沒就這麼昏厥過去。
“婉兒,你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婉兒,我的婉兒……”容威海瘋狂的大聲喊著,一邊用力的要穿透她的胸口,取出心臟來。
祁越陽的黑色鬥氣已經近在咫尺,莫離也釋放出自己的鬥氣,兩股鬥氣一下子一左一右的將容威海包裹在一起,疼的容威海整個人都扭曲了起來,那刺入的手一下子抽離,帶著鮮血。
他不甘心的想要靠近那年輕姑娘,卻一下子重重的跌落在了那塊巨大的岩石上,摔在了劉婉兒的身上。
劉婉兒還是一動不動的,容威海卻咳出了一大口鮮血,將劉婉兒慘白的臉上也給染紅了不少。
“婉兒,你是最美的,不應該被汙染到,我的婉兒。”容威海急急忙忙的伸出手來給劉婉兒擦臉,將她垂落的頭髮撩上去,抬起手,卻發現,那黑色的髮絲一大把都在自己的手上。
“怎麼會這樣呢?婉兒的頭髮。”容威海呆愣愣的看著那髮絲,久久不能回神。
“因為她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天了,這是基本的,死人的頭髮會慢慢掉落,因為沒了生長環境。”莫念涼涼的開口解釋道。
“不,我的婉兒沒有死,我那麼愛她,她怎麼會死,怎麼能……”突然,容威海像是個孩子,崩潰的大哭了起來,伏在劉婉兒的身上,哭的身體都一抖一抖的。
“所以你做的這些事情,根本就是無用功,你殺了那麼多人,該死的應該是你。”莫念又氣憤的加了一句,他居然將容雲初打傷成這樣,真的是有夠讓人厭惡的。
“是啊,該死的人是我,不是婉兒,婉兒,我來陪你了,好不好?我們在地下,還能在一起的不是嗎?”容威海失神的看著劉婉兒,喃喃自語。
他又轉過頭來,用那張已經變形扭曲的臉看著容雲初,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道,“我最愛的女人一直都是婉兒,那些女人都不過是幌子罷了,你辛苦尋常和貼心的妹妹們,都不過是她們和侍衛生的孽子,而你呢?呵呵呵……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永遠都不會……呵呵呵呵……”說完,他頭一歪,一下子倒在了劉婉兒的身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是嚥氣了。
“這是……死了?”莫念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而且,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永遠不會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這個意思,難不成是說,雲初不是他的女兒嗎?整個容家,就只有小九是他的孩子?
“我去看看。”莫離也覺得容威海死的很突厄,想上前看看。
“你要小心點啊,這人很狡猾的。”莫念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莫離,看到莫離投來的笑容,又忍不住紅了下臉,瞪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卻用餘光悄悄的瞥著他那邊。
莫離探了探容威海的鼻息,的確是沒有呼吸了,脈搏也停止跳動了,便朝著莫念他們點點頭,淡淡的道,“的確是死了。”
莫念頓時鬆了口氣,只覺得容威海的死也是意料之中,卻又感到驚奇。
放鬆過後,她立刻朝著容雲初這邊跑過來,焦急的看著容雲初的傷勢。
祁越陽將容雲初摟住,拒絕莫唸的靠近,那雙黑眸之中還說著火光,周圍的煞氣也沒有減弱的意思。
“拜託,我是要看雲初的傷勢,你不要耽誤了時間。”莫念沒好氣的道,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這祁越陽可是不按理出牌的人,她沒有能讓他放手的本事。
祁越陽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不為所動,容雲初眼看祁越陽這樣,不由得咬著牙朝著祁越陽微微一笑,伸出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來,摸了摸他冷峻的面容道,“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讓念念看看,不然的話,好疼的……”
那近乎撒嬌的語氣,讓祁越陽有了反應,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了點,渾身煞氣也一下子收回來了不少,眼中帶著微亮的神采,他下顎緊繃,抿著薄唇,半抱著容雲初,總算是讓莫念靠近了。
“還真是謝天謝地啊。”莫念忍不住抽了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