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多久,但只要她在拖上一會,便會多一分希望。
這是一處廢棄倉庫,而且又有太多廢棄零件,很顯然是安置在郊外,並不會在市區裡,封蜜只希望,這是一個不難找到的地方。
可,眼前這幾人會是笨蛋麼?許惜月是蠢貨麼?不,她很精明!
可,她有柳雙雙那麼幸運麼?
有這麼一刻,封蜜被刺激的有些頹廢,只是當那種感覺湧上,她用力咬下下唇,感受到血液的腥味,那悲天的情緒才漸漸緩和。
她害怕,可或許這一刻她只剩下自救!
“你倒是聰明!”怪異的扯了兩下嘴角,許惜月這話說不上是嘲諷還是誇獎。
“可惜了,”感受著手腕骨處的鬆動,封蜜的心內湧上一陣狂喜,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譏嘲,“你拼命的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結果卻被傷的體無完膚,你再鄙視我,我依然是贏家,而你,只是一個失敗的輸家!”
“你——”
聞言,許惜月眼眸暴瞪,猙獰著面孔衝上來的這會,突聞一聲,“不好!”
接著,一個猛而有力的耳刮子直接抽到了面前封蜜那張蒼白狼狽的面孔上,她被打偏過去的這會,一隻腳已然轟上,直接踢在封蜜的腹部上,又狠又猛,毫不留情。
許惜月恍神的那刻,封蜜嬌弱的身軀已然重重砸在倉庫粗燥不平的地面上。
“噗——”一口血直接從封蜜的嘴裡吐出,吐在許惜月的腳前。
後者被嚇了一跳,往後直退了兩三步,驚魂未定。
而躺在地面上的封蜜,感受著腹部火辣辣的痛楚,渾身骨頭彷彿碎裂了一般,在叫囂著要散架。
口腔裡全是鮮血的腥味,這股鑽心的痛楚讓她連呼吸都跟著困難,眼簾處一片迷濛,她抬抬手指,抓了又抓,盡是怎麼都抓不緊。
“你——”許惜月到底是個女人,親眼見到這一幕,頓時震驚的指向那出手的光頭。
“呸——”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那光頭罵罵咧咧道:“這女人想逃走,居然將繩子都磨斷了!不知好歹!”
順著光頭的視線,許惜月自然看到了封蜜原本被捆綁的雙手已然獲得自由,而那截粗麻繩,則是被磨成兩段散落在紙箱邊。
頓時,她適才驚愕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可怖。
用手摸了光禿禿的頭皮一把,那光頭的臉色分外陰沉,襯得那條傷疤如蜈蚣般扭曲著攀爬在臉上,“她剛才跟你說話,應該是故意的,想要拖延時間。”
光頭行走江湖多少年,這種戲碼到底是見多,是以毫不客氣的說出。
趴在地面上,聽著耳邊那兩人的議論聲,封蜜慘然一笑,沾血的嘴唇觸到地面的沙子,她的眼簾微闔,視線裡出現一絲恍惚。
聞聲,許惜月猙獰的面色幾乎沉的能滴水,“封、蜜!”
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個名字,許惜月突然詭異笑開,繼而從包包內掏出一隻白色的小瓶子。
“好,很好!既然你試圖激怒我,我如果不做一些事情,倒是對不起你了!”
那隻白色瓶子如醫院裡一般的藥瓶一般,只是上面沒有絲毫文字標註。
許惜月擰開瓶蓋,頓時一股香甜黏膩的氣息在空氣裡蔓延。
那光頭的幾個手下忍不住狠狠吸了幾口,這股蠱惑的氣息讓他們忍不住佔有垂涎。
“別吸!”許惜月警告出聲,紅唇微微上翹。
這一句警告讓那幾人似想到了什麼一般,頓時面色變得十分古怪,更甚朝著地上呸呸了好幾聲,吐了好幾口口水。
滿意的勾唇,許惜月努了努下巴,“去,把她給我拉起來!”
封蜜意識混沌神智潰散的這會,只覺頭皮一痛,那種被扯住頭髮狠狠提起的痛楚,讓她忍不住輕“唔——”了一聲。
下一刻,雙手頭部都被人固定住,她勉強張開眼,印入眼簾的,則是許惜月那張猙獰得意的面孔。
搖晃了下手中的藥瓶,許惜月輕笑,如引誘般,吐氣如蘭,“封蜜,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被許惜月捏在兩指間的,是一粒橢圓形的紅色藥丸,如普通藥丸一般小大無異,卻散發著香甜黏膩的氣息。
封蜜黑白分明的瞳眸瞬間瞪大,眼見著許惜月將這粒藥丸朝著她送來,她死命的搖晃著頭部,適才淡定高傲的表情盡去,只剩下一臉的惶恐,血色從她的面上急速褪盡。
“不,不要,不,許惜月,你不能這麼對我!”
“許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