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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盯著那隻抓住酒瓶的手,楚漠陰沉著俊臉出聲。
“……”鍾羨文的心臟一滯,在察覺到他身上冷冽的低氣壓時,終是不得不鬆了手。
夜深,紅館依然歌舞昇平,包廂門外,暖風陣陣,間或夾雜著劣質香水的氣息。
鍾羨文好不容易脫身而出,便撥下了穆風的電話。
待那頭手機通後,鍾羨文冷冷出聲,“boss在紅館,喝醉了。”
語落,她便結束通話了通話,轉身推開包廂門而入。
穆風與她算是楚漠的左膀右臂,明面上,她幫著楚漠處理公司上的各種事宜,穆風為私人助理,實則,穆風也是楚漠暗部的軍師。他跟她跟隨在楚漠身邊好幾年,只要一句話,穆風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包廂內,楚漠呈大字狀醉醺醺的癱倒在沙發上,修長的指骨捏著高腳杯底座,同沙發一般猩紅色的酒液,緩緩從他的指尖淌落在底下獨具異域特色的俄羅斯地毯上,酒香四溢。
離的近了,似乎還能看到他菲薄的紅唇喃喃傾吐著,那令人心碎的呢喃沙啞而破碎,“你為什麼答應嫁給他……為什麼……我有哪裡不好……為什麼……”
鍾羨文掩在眼鏡片後的眼瞼微顫,欲上前攙扶的手就頓在那裡。
壁燈暈黃的光色,投影在他稜角分明孤傲而年輕的俊容上,身前茶几上,十幾個空酒瓶散落在那,多半是他自己喝空的,她壓根沒喝多少,度數高的,差不多達到二三十度。酒精純度不算太高,只是也經不起他這不要命的喝法。
穆風的速度很快,不過十五分鐘便將車停在了紅館門外。
鍾羨文提著手拿包走在最後,看著楚漠被穆風跟紅館一負責人攙過一臂,幾乎是半扶半拖的將楚漠攙出了紅館。
穆風開的是公司的賓士,機靈的泊車小弟早已將楚漠的寶藍色瑪薩拉蒂開來,此刻非常有眼裡見的開啟後車門。
穆風與那紅館負責人將楚漠攙扶進跑車後座,關上車門。
泊車小弟剛準備將車鑰匙交予穆風,忽然,一個身影快速從邊上跳了出來,一把奪過泊車小弟手中的車鑰匙。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待眾人再度看去時,那道身影早已鑽入了駕駛座內,伴隨著“嘭——”的一聲關門聲,車身啟動,寶藍色瑪薩拉蒂如同一陣炫目的藍風般消失在眾人的眼際。
“boss!”鍾羨文率先反應過來,一扯身邊震驚的無法回神的穆風,幾乎是有些焦急的怒道:“還傻愣著幹嘛?追啊!”
“哦哦哦——”穆風才算是醒悟過來,在鍾羨文鑽入副駕駛座的那瞬間,快速的拉開駕駛座車門而入,在啟動車身後一腳轟下了油門。
深夜冬日,行人無幾的街道上,一輛黑色賓士追在寶藍色瑪薩拉蒂身後,將近極限的車速,讓過往的行人只能看到一藍一黑旋風在身側刮過。
盯著前面那輛瑪薩拉蒂,鍾羨文在連續撥下幾個電話交待了一系列事情後狠狠掐斷電話,掩藏在眼鏡片後的銳眸有一絲狠戾的光芒滑過。
前面,瑪薩拉蒂開的歪七扭八,幾乎是不要命一般的往前衝,不時有一些路人被嚇的連連尖叫不已,甚至有一些司機在降下的車窗後咒罵“神經病”。
風情大道,街道兩邊都是各類商鋪門店,不少少女少男們約會逛街的天堂。
冬夜熱鬧喧譁的氣氛乍然被一輛突然衝至的瑪薩拉蒂驚破,路人們看著那輛橫衝直撞開車的寶藍色跑車開來,頓時驚叫著往旁邊退,恰好看到一陣藍風從眼前刮過,瞪圓的眼眸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剛鬆了一口氣,後頭緊隨而至的賓士又讓那些人尖叫連連。
“怎麼回事!?”穆風看著前面那輛橫衝直撞的跑車,濃眉幾乎擰成了蒼蠅段。
這種類似新手般的駕駛技術,又怎麼可能是職業殺手?更別提是他們的死敵?
降下車窗,鍾羨文敲打著太陽穴部位,嘴唇抿的很緊,渾身上下緊繃著一股戾氣,“不可能是殺手!”
她回憶著先前的情形,腦海裡閃過那渾身狼狽不堪衣衫破亂的身影,那髒汙之下的側面讓她眼眸一凝。
繼而,下一刻,她探出車窗去,衝著前面毫無章法胡亂飛馳的跑車喊,“許惜月,我知道是你,趕緊給我停車!”
“再不停車,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前面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警告,故而車身開的更快,寶藍色瑪薩拉蒂幾乎要在公路上飛馳了起來。
“許惜月?”穆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