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物,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再看明顯放慢了車速不少的白書墨,封蜜很是乾脆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舅舅,你是不是開錯了?好像不是這條路啊!”
“不會啊,我記得是這條路啊!”白書墨的聲音很明顯有些心虛。
於是,封蜜很不客氣的翻了個大白眼,“舅舅,你記得那會,是多久之前?”
“呵呵,那個……”白書墨顯得有些尷尬,“不多,其實也就是……三年以前而已。”
他說完,很明顯的感覺到後座上有一道殺氣兇兇的射來。
後視鏡裡的封蜜,鼓著一張氣鼓鼓的臉,一雙濃眉大眼幾乎都瞪的圓圓的,像是一對銅鈴。
白書墨毫不懷疑,如果這不是在車裡,車還在繼續行駛中,這丫頭決計會撲上來掐死他!
“舅舅!”果不其然,封蜜爆發了,“你自己都沒有回來多久還不認識路,你居然敢來接我!你不認識路就算了,舅舅,你能不能裝個導航儀!對於我們倆的生命,你能不能負點責任啊!”
“那個……等等,我搜下手機導航!”
“……”
我去!封蜜真是華麗麗的無語了。
白家,坐落在a市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
復古的兩層低矮小樓,牆上刷著紅漆,梨園桃木,花草芬芳,夏天更是綠意林蔭。
白老爺子至從退休後,便在家幹起了花匠的農活,種些花草還有藥草,更甚,他還種了一片菜地。
每天給花澆澆水,給菜地捉捉蟲,牽著家裡的大乖二乖出去溜一圈,這日子,倒也算逍遙。
白色的寶馬車一路行駛到白家大院前,警衛員小張小跑上來的這會,白書墨已經降下了車窗。
一見到是白書墨,警衛員小張畢恭畢敬的敬了個禮,接過白書墨手中的通行證,一排哨兵齊刷刷的退向兩邊,自動給白書墨放行。
望著那徐徐開啟的黑色鉤花鐵門,封蜜在心中默默的唸了一句,我回來了。
封蜜的小時候,並不是在b市度過的,而是在a市的白家度過的,所以,在她的心目中,白家更像是她的家。
記得小學時老師公佈作文,上面寫了‘回家’這個題目,封蜜最先想到的,永遠是白家。
這裡有她太多的回憶,包括在白書瑤逝世的那段時間裡,她將自己給封閉了起來,誰也不見,誰的話也不願意聽。
那一段時間,封華年深陷在白書瑤死去的陰影裡,無心照顧她,而她便被接到了白家。
那一段時間,是白老爺子的開導與白書墨的勸慰,才讓她重新振作,而不至於走入歧途。
那一段時間,她在白家度過了人生中最快樂的幾個月,可以說白家的每一處院落,都留下了她的足跡。
“有一段時間沒見,怪想念的吧!”
白書墨從後視鏡裡看到封蜜將臉蛋貼在車窗玻璃上,用那圓滾滾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外面的事物時,白書墨自然能猜到幾分這丫頭的心思。
“嗯,”封蜜點點頭,老老實實的回答,“可想了,我想外公,還想喬姨,也想念喬姨做的飯菜了,當然還有大乖跟二乖,不知道它們現在長胖了沒有?”
白家雖說不大,可是從正門開到大屋,卻也需要七八分鐘的時間。
白色的寶馬車穿過一片青草地,封蜜老遠就聽見大乖那‘汪汪汪’的興奮聲。
大乖是一隻雄性的成年阿拉斯加雪橇犬,體型長的很是威武,現在已經7歲了,幾乎等同於一個成年人的高度般大小。
封蜜每次牽著大乖出去,都沒有小朋友敢再來欺負她。
準確來說,大乖是從五年前的一個下雪天,從雪地裡被她撿回來的。
當時它的腳受傷了,血粼粼的一片,封蜜當即就送它去了寵物醫院,後來釋出了失狗招領,也沒有人過來認領,於是,封蜜就把它帶回來了。
“這小子,肯定是大老遠的就知道你回來了!”白書墨失笑,手下已經是一個快速的轉彎,將車身停在了大屋前。
“它能不想我,我對它那麼好!”封蜜傲嬌的撅了撅小鼻子,卻是忽然眼生了溼意。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還不如一隻狗對你來的厚重些。
“那個,蜜蜜,”看著封蜜馬上要推開車門下車,白書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嗯?”正欲推開車門的手勢頓在了那裡,封蜜有些不解的回眸,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的白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