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碗紅糖水下肚,肚子還真是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霍行衍還是不信,“既然不好喝,你幹嘛全部喝下去!”
“這叫早死早超生,你不懂麼?”舒服的打了個哈欠,封蜜真是有點累了,適才折騰一番,渾身黏膩膩的,不是很舒服。
“況且,不是您老人家剛才說,全部喝掉不許剩下的麼?”
在伶牙俐齒的封蜜面前,霍行衍向來是啞口無言。
“再說了,交男朋友是用來幹嘛的?不就是用來使喚的麼?你要是什麼都辦不來——”
頭頂大刺刺的水晶燈芒下,封蜜捻捻被子,笑的格外開懷,“說!我要你有何用!”
生平頭一遭,霍行衍被嫌棄的如此徹底。
不過書上有說,這經期與孕期的女人最不好惹,得順著他們,霍四少自然深諳此道。
俯下身,霍行衍撫摸著封蜜柔嫩的臉蛋,在後者驚愕的目光下,笑得溫柔如水,清斂眸光??中氤氳一片,“好,你說什麼都對,我不跟你爭。”
呆愣片刻,封蜜這才霍然轉醒,忽視心頭那股怪異的感覺,翹著唇角鄙視,“嗯,念在你態度尚可,味道還算不錯啦,起碼也沒有那麼難喝!”
其實味道真的還算不錯,只不過封蜜死鴨子嘴硬。
當然,在日後的日子裡,封蜜會明白,一時死鴨子嘴硬,究竟會帶來什麼後果。
自然,這是後話。
秋日倍黃暈,暖陽和煦,在視線裡落下一幕金色光景。
落葉沙沙,在地面上盤旋,偶爾一片葉從空中掉落,也不過平添悽美之情而已。
市郊別墅,擁有花園的獨棟別墅內,靜如夜裡。
三樓門窗處,枝蔓從窗面上延伸而下,在半面牆壁上掛下青黃光景。
青綠色的葉,恰似這秋日午後。
“咚咚咚——”一隻修長亭勻的手,敲響了書房門扉。
“進來!”有沙啞的應和聲,從門內傳來。
鍾羨文擰開門把手進去的那一刻,目光便觸及那書桌後正在處理檔案的楚漠。
他穿著寬鬆休閒的家居服,淺灰色系列,因為領口過於寬大,而露出那底下的鎖骨,襯著他明顯仍在病中的面板,格外蒼白。
一手在檔案上快速批閱著,深邃犀利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電腦螢幕上,瑩白的藍光照出他那黑漆漆的眼,似有幽光從他的眼內滑過,鍾羨文不由心下一跳。
不過兩天,他已然投入了密集的工作當中去。
仔細算算,從暈倒那日算起,他不過也只睡了足足十八個小時而已,之後,便是漫長無際的工作。
鍾羨文心下難過,很想幫他分擔,偏偏她什麼也做不了。
腋下夾著資料夾,鍾羨文關門站在他的跟前,嘴唇蠕動了下,卻最終沒有開口。她若勸得了,那他便不是楚漠。
“什麼事?”久久未聽見迴音,楚漠抬眸,目光只輕輕的落在鍾羨文的身上一眼,復又低眸,忙碌,一目十行。
戴著無框眼鏡,此刻的楚漠儒雅無害的幾如紳士,可饒是如此,也不能忽略他獵豹的本質。
心內一聲嘆息,鍾羨文取出夾在腋下的資料夾,是一個信封,裡面裝著楚漠要的東西。
“boss,你吩咐我調出的攝像帶。”鍾羨文將之放在書桌面上。
而在聽見攝像帶這個詞後,楚漠那深沉複雜的目光也跟著落在之上。
經過這一場病,他瘦了不少,原本就清瘦的楚漠,更加顯得削瘦,眼眶深凹,顯得那雙銳眸,更加大而有神。
“我在刪減之後,終於找出了boss你交代我取出的那份!”
見楚漠目光炯炯的落在那上面,黑框眼鏡後的眸一閃,鍾羨文識趣的退出了書房,並且關上了門。
門關,書房內安靜可聞,楚漠的視線盯著那個包著信封的攝像帶,那樣一片薄薄的光碟,他的指尖落在那上面後,最終還是移開。
身為封氏集團總經理,準確來說,楚漠與封氏總裁併無區別,封華年已經將諸多權利交給了他,除了一些重大決策需要透過董事會與封華年的意見外,楚漠幾乎算是掌控了封氏。
除外,他還有星空傳媒,因為仍在起步期,前任總裁留下來的爛攤子還需要楚漠幫忙處理,可以說,他已然無暇分身。
即使生病,他也不得不帶病工作。
與霍行衍的風行集團不同,霍行衍已然是幕後執行官,不想自己勞心勞力,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