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不認你的孩子呢?”
女聲如泣如訴,柔弱而溫婉的口吻,充滿了弱小者的無力感。
腦海裡想象著一幕負心漢痴情女的戲碼,大抵是女人原是風塵女子,跟男人有了一夜膠合,便腹中暗結珠胎,然而男人不肯負責甚至於連孩子都不承認,封蜜越想越是呲呲笑,瞧,真是糟糕的劇情。
“我數一二三,馬上給我鬆手,不然別怪我喊保全!”一個渾厚磁性的男嗓夾帶著刻意的中文發音緊跟著響起,很是不耐煩。
“……”那倍覺熟悉的中文咬字,讓原本渾不在意的封蜜,杏眸微微緊眯。
男廁外,走廊拐角處,黃色燈光拉長兩人身影,一個大腹便便容貌姣好的女子正將雙臂纏繞在體型健碩五官英俊剃成寸頭的高大男人身上,相較於女人的淚眼婆娑,男人則是一臉慍怒。
白展辰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就在他假借上廁所之名實則跟蹤封蜜過來上男廁時,居然會有一個自稱是懷了他的孩子的女人衝上前要求他負責。
應該說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會有人把這種低賤的把戲用在他的身上,真可謂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錯,這一齣戲碼自然是女人有備而來,在窺見了這個外國男人在賭場的一擲千金後,她便偷偷盯上了這條大魚。
而此刻,雖然被白展辰那外露的氣勢震了震,女人心下害怕的同時又不肯輕易放了這條大魚,一狠心,便捧住臉說哭就哭,“嗚嗚嗚,我一個單身女人,又懷著孩子,你不認我們,我們要怎麼活下去啊……”那話裡話外的暗示意味十足,相信誰都能懂。
在這個賭場裡,有一個特殊‘工作’群眾,便是這些口口聲聲自稱懷了誰誰誰孩子的單身女人,挺著腹部上來,一口一個要對方負責,實則自然是訛詐錢財。
一般賭場有賭場的規矩,這些人自然不會被放進來,但總有一些漏網之魚偷偷摸摸進來‘釣大魚’,賭場管不了,自然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那些倒黴中招的男士,也只能暗自晦氣,隨便出些錢打發去,畢竟不能在大庭廣眾丟臉。
所以,這也算是賭場內一個特殊的‘風景’。
但不幸的是,女人想釣的大魚,恰恰是白展辰。
白展辰的這輩子能被誰威脅過?
說句不誇張的話,敢威脅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還沒生出來,他丟得起那幾塊錢,但他最痛恨被人威脅!
“怎麼活下去?”白展辰臉上的陰鷙之色越來越濃,那字幾乎是一個一個咬出來的,“如果你再不走,再過兩分鐘,你跟你肚子裡那個賤種,都會成為一具屍體!”
他沒有刻意壓制聲音,那話語裡的嗜血氣息讓人相信他不是在說假話。
“你——”女人被他嚇住了,纏著他的雙臂快速放開。
而原本窺見這一幕紛紛扭過頭自顧自的那些人也像是被白展辰的暴烈氣息給驚住了,那目光不斷掃來。
“嘖嘖,真是信口雌黃,你一口一個這位男士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敢問這位女士,你敢肯定,你那大腹便便的腹部裡,真真是一個胎兒麼?”
封蜜見識過白展辰的手段,若是他發火,怕是這一個賭場都不夠他拆的,特別是她雖然同情女性,但並不表示同情天底下所有女性,對於這種靠歪門手段賺錢的女人,她可是深惡痛絕。
是以,見場面失去控制,她施施然的從女廁裡走出,對那女人桀然一笑。
“抱歉,這位女士,我很好奇,就在我進衛生間到出來的十分鐘時間裡,敢問,我的朋友何時成了你孩子的父親?”
她的目光如炬,如冰刃般冷冽的掃射著那一臉心虛表情的女人,面貌嬌美算是小有姿色,年齡多半在28歲左右,不下於30,很符合騙錢這一類屬性。
“你——”而就在封蜜抱胸對著女人左右掃視的這會,那女人早已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叫開了,“你撒謊!?你跟這男人是一夥的,自然幫著他說話!?”
她的額頭上早已見汗,明顯一副逼至絕路時的孤注一擲,梗著脖子叫囂道:“告訴你們啊,如果你們今天沒給夠封口費,我就把這個事情說出去,替你們宣揚宣揚!”
“騙錢?”黛眉微挑,封蜜早已饒有興致的笑開了,“宣揚宣揚?哦,我倒想知道,你想怎麼幫他宣揚宣揚?”
“還有——”封蜜真是樂了,幾乎是扶著額頭嗤笑不已,“你要怎麼幫他宣揚呢,我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你騙錢一事,我可是真真知道的。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想著,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