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上班一週,風行員工終於在第二週獲得了不加班的機會。
大落地窗前,霍行衍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看著底下員工們釋放各回各家,那穿梭的車水馬龍讓他眼睛微眯,將手中年代有些久遠的腕錶拿高到視線平齊。
那是一塊時間有些久遠的腕錶,不顯珍貴,甚至稍有老舊,表面上還有一些黑痕髒汙,卻曾經一次次將他從生死危亡時刻救回,獲得了逃生的機會。
而此刻,腕錶上的時間指向五點,“叮咚——”一聲,備忘錄裡的日期突然跳了出來,霍行衍看著上方的備註,不由目光柔和了下來。
“咚咚——”伴隨著敲門聲,莫蕭已然推門而入,待看到落地窗前的霍行衍,不由微怔,“四少,該走了。”
“先去等我!”
“是,四少!”
清風居,與明月樓隔岸相望,都是盛家的產業,盛氏集團旗下餐飲業,且都是出自盛允澈之手。
夜晚的a市彷彿褪去白天繁忙蕭條的外衣,對映在江岸面上,是一派繁忙熱情似火的景象。
天氣很冰,如刀割般的冰冷,許是雪花漸融,是以連空氣中都彷彿有雪的因子。
呵出一口氣,打在窗玻璃上,一層薄霧很快結成了薄薄冰層。
清風居里,一派繁忙,服務生來去匆匆,光從這面玻璃望出去,大廳內早已座無虛席,生意之火爆程度,據說預約已經從半個月提前到一個月。
一號包廂內,熱氣騰騰,菜色已經陸陸續續上來,伴隨著服務生匆匆的身影,一疊疊可口精緻的飯菜便陸陸續續上桌,素雅的骨瓷,裡面是顏色鮮豔的菜色,紅紅綠綠,煞是好看。
怕是國人都知道,中國人的談生意方式,大都是在酒桌上完成的。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抑或是一個規矩。
徐子建是郭耀東的秘書,從郭耀東擔任f市市長開始,徐子建就已經在他手底下工作。準確來說,徐子建是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的,被郭耀東看上只是偶然。
但其實不然,徐子建並非沒有背景,官場上的行行道道,無非也就是那些齷蹉事,徐子建是被一個大人物特地安插在郭耀東身邊,至於這位大人物是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政界上有好幾個黨派,最近幾年黨派鬥爭格外厲害,光是今年,a市就被查處了兩個官員,於是這段時間人心惶惶,誰都不敢在背後玩小動作。
“來,讓我先敬四少一杯!”待服務生退下,包廂門關,徐子建起身,揚著酒杯先乾為敬。
霍行衍起身,自然不敢怠慢,也是將杯中酒一口悶了。
莫蕭冷眼看著包廂對面的人,除卻徐子建外,還有兩個大腹便便年約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一個是a市國土資源局的項局長,而另一個則是明日房產的總經理,也是爭奪海城灣地皮的四家公司之一。
除卻耀光之外,明日房產是風行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
風行的產業鏈除卻房產、電子、醫療裝置外還包括旗下游戲公司,新媒體資源餐飲業,至於影視業則是去年才剛剛滲入,對比專做房地產業的明日房產,風行並沒有太大穩贏機會,除卻資本雄厚,風行沒有勝算,特別是在耀光與郭耀東那層潛在關係下。
莫蕭想到適才包廂前的見面,他們所在的一號包廂,正好與明日房產負責人約項局所在的二號包廂碰上,於是,最終便變成了這副場面。
明日房產約項局吃飯,恐怕與他們約徐秘書吃飯,是同一件事。
雙方儘管心知肚明,然而卻不能點破,莫蕭維持著表面笑容,儘管他知道明日房產的負責人此刻也是內心苦逼的不行。
“呵呵,沒想到四少與徐秘書居然也在這裡吃飯,倒是我們打擾了兩位的雅興!”
霍家在a市幾乎是說一不二,在軍界可謂是一手遮天,不提霍老爺子的赫赫功績,霍文均在軍隊裡的威望,霍行韜雖然最近鬧著與談予兮離婚,可這些還影響不了霍家,項局幾次三番想約霍行衍吃飯,都未能如願,沒想到如今卻坐到了一張餐桌上。
“項局哪裡的話,行衍只是約徐秘書吃個便飯,沒想到湊巧碰到項局跟王經理。”
“呵呵……”對面明日房產的王經理只能微笑,心裡卻是明白今天算是搞砸了。
饒是這滿桌清風居特色的菜餚,他卻味同爵蠟,更不用說那白酒喝下去後,喉嚨處如同刀割般的感受了。
“來,吃菜吃菜,都別乾坐著,”徐秘書眼觀鼻鼻觀心,心下早有了一番計算,面上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