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慈祥的容顏。那個老人不也只是照顧了他數月,但在杜秋陵心中,這短暫歲月中的溫情,已然勝過了一生的孤獨與苦楚。U點
鐵長老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對慕容小凝道:“這些日子辛苦慕容師侄了。”
在鐵長老面前,慕容小凝卻甚是乖巧,甜甜笑道:“鐵師叔客氣了。身為同門,這是小凝應該做的。”
杜秋陵不覺有些發呆。這真是慕容小凝嗎?在自己面前,她何曾露出過如此溫婉可人的神情?
鐵長老帶有深意地望著杜秋陵笑了一笑,吩咐他好生養傷,自己便走了出去。
回到洞府之中,金銀銅三位長老已經等在了那裡。一見他出來,金長老便迎上去,關切地問道:“杜師侄傷情如何?如今醒了過來了麼?”
鐵長老神色淡然地說道:“有勞三位師兄牽掛了。秋陵如今剛剛醒來,性命應該已無大礙。但這傷勢太重,非好好養上一段時間不可。”
三位長老同時鬆了一口氣,神色中都有些喜悅。看得出來,這三人面上的神情並非造作,確是發自內心的喜悅。鐵長老不動聲色,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正在這時,一道法帖忽然從外飛進,如靈鳥般落在了鐵長老掌中。鐵長老一看,臉色微微一變,起身說道:“元化師兄派範師侄前來探病,我們一起出去看一看。”
三大長老同時變色:“門主派範夕劍師侄親自登門拜訪?”
元化真人貴為元天真門門主,範夕劍既是他的親傳弟子,又是四大弟子之中的第一人,這份面子不可謂不大,因此四人都不敢怠慢,一起走出了洞府。
洞府外站著一個白衣青年,器宇軒昂,面白如玉,正是元化真人的大弟子範夕劍。
見煉器道的四大長老一起出迎,範夕劍急忙恭敬地彎腰行禮,說道:“弟子範夕劍見過四位師叔。”金長老急忙上前親手將他扶起,笑道:“範師侄不必多禮。”
在四位長輩面前,範夕劍神色自若,不卑不亢,氣度殊為不凡。四大長老見了,心中也是暗歎。行禮過後,範夕劍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個玉匣,向著鐵長老彎腰說道:“杜師弟在罪獸大陣中一戰成名,威震四方,實乃我元天真門之幸。家師得知杜師弟如今抱傷在床,心中甚是不安,特命弟子給杜師弟送來一瓶鶴松露,家師說,杜師弟吉人天相,定能化險為夷,早日康復。”
鐵長老神色平靜地接過那個玉匣,向著元真道宮的方向行了一禮,說道:“區區小徒,豈敢勞門主師兄牽掛?秋陵如今仍重傷在床,便由老夫代為致謝了。日後老夫必定與之共登元真道宮,親自問候門主師兄安康。”
範夕劍的星目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將那玉匣送到鐵長老手上之後,便又與各位長老寒暄幾句,不等鐵長老等人將他請入洞府中坐下便匆匆告辭了。
金銀銅三長老隨鐵長老走回洞府。鐵長老將那玉匣輕輕放在石桌上,與其它幾個玉匣玉瓶放在一起。石桌之上,原來已經擺滿了禮物,都是各道中位高權重的人物派弟子送來慰問杜秋陵的靈丹靈藥。
最早是雷火道人,其次是沐翎仙姑,再往後,便連一直與煉器道沒有什麼交情的通爻道人、青山道人等也遣人送來了禮物。
金長老嘆道:“若是放在以前,這些人肯正眼看我們煉器道一眼已是不易,又怎麼可能對我等如此重視。鐵師弟,你確是收了一個好徒弟,若是沒有他與另外兩位小輩的努力,我們煉器道絕不可能享有如此地位。”
銀長老也說道:“難得的是,秋陵師侄年紀輕輕,卻能顧全大局,深明大義,老夫三人曾對他百般刁難,但他卻以德報怨,一心只求重振我們煉器道,便是我等三個閱盡人事的老東西,也是自愧不如啊。”
鐵長老並不說話,只靜靜地坐在石桌旁。
銅長老忍不住說道:“鐵師弟,我們三人以前確是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還望你海涵。經歷了這兩年的鉅變,我們幾個老傢伙也想通了。既然煉器道好不容易開創了這樣一番新局面,我們三人也不願意再如過去一般窩裡鬥,白白葬送了這樣一個好機遇。金師兄已與我們兩人商量過了,他願交出煉器道主事長老之位,從今往後,就要勞煩鐵師弟主持我們煉器道的事務了。”
鐵長老的神色這才有些驚異起來。看看金銀銅三大長老那認真的神情,顯然並非說笑。
鐵長老肅然對金長老說道:“師兄主持我煉器道多年,師弟何德何能,哪能擔此重任。過去的事情,三位師兄也是有自己的難處,老夫斷然不會記在心中。我們四人終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