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不笑,魏炎風手指鐵陵。
“自然是笑你這個連自己祖宗也罵的�恕!�
不待鐵陵回口,魏炎風提高音量喝道:“想你“鐵吾幹金”的先祖,當初不也是草原上一馬賊而已,靠著劫掠四方起家才終成就今日帝業,所謂成者王侯敗者寇,若你先祖地下有知,怕也要被你這數典忘祖的�似�迷穩ァ!彼低曖質且徽蟠笮Γ�硨蟮耐旁弊勻宦砩蝦芘浜系牧�甏�濉�
魏炎風開口一個�耍�湛諞桓鰉廝,直聽得鐵陵豹眼圓瞪,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將魏炎風碎屍萬斷,但知魏炎風所說不差,他也不是一個會睜眼說瞎話的漢子,既然無法辯駁魏炎風的話,自然不好就這樣撲上去開打,一時間怔在那裡。
“夷人最擅巧舌如簧,只是不知今日侵入我境又是為何?如果想要開戰,不如就此痛痛快快戰上一場,別在那兒徒呈口舌之快!”
說話的是立在鐵陵身邊的副將金鵠,人長得精悍筆挺,勉強算得英俊,一看便知是那種智勇雙全的難纏角色,見主將著窘,當即冷冷說道。
柳拂雲微微一笑,介面道:“傳言果然無假,蠻子就是蠻子,滿腦都只有打打殺殺,難道沒想過別的什麼嗎!”
鐵吾幹金位處大陸西部,太武和天佑等國則處於東方,兩方百姓長久以來便互相鄙視,各以“東夷”,“西蠻”相稱。
鐵陵二人聞言向柳拂雲望來,然後不禁向地上的屍體望去,心想這白髮小子真是會歪纏,剛才二話不說衝上來就打打殺殺的可是不只自己一方。
“既然不是打打殺殺,今日你們來此又是為何?”
心知對方剛才表現的戰力不容小視,就算要開戰也應先明白對方的意圖,金鵠強忍怒氣試探的問道。
柳拂雲知道現在正是攤牌的時候,答道:“從今以後,高唐、富野、遠安、遠平四城盡在我掠天軍團掌握。作為鄰居,希望我們雙方能夠簽訂盟約,約定今後互不侵犯……”
柳拂雲話還未說完,鐵陵二人已是大笑起來,在他們看來,所謂的掠天軍團只不過是一群不知從那兒冒出來,一時得勢的毛賊,那裡有資格和自己平起平坐般的簽訂盟約,加上今日己方輕敵之下百人傷亡,改日必盡起大軍剿滅掠天軍團,報此一箭之仇,又那會籤什麼盟約。
笑夠之後,鐵陵道:“我們鐵吾幹金有句俗語:猛虎不和兔子作朋友,哼!你們沒有資格……。”
“哼!早這樣進入正題不就好了嗎!”
學鐵陵一樣冷哼一聲,魏炎風探手取下後背的鐵弓,箭搭弦上,弓引滿月,箭尖指向幾十米開外的鐵陵。
“大爺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資格!”
還殘留的笑意瞬間僵在鐵陵臉上,戰士的本能告訴他,這一箭足以威脅到自己的生命,臉上神色變得無比凝重,鐵陵彎刀前指,全身功力急速提高。
彷佛所有的光線都集聚到一點箭尖之上,周圍突然暗了下來,只有箭尖處發出璀璨的奪目光芒。
“鏘!”
一聲九霄清音響起,每個人都覺心絃隨之一顫,鐵箭已是離弦而出。
沒有人能夠看清鐵箭的飛行軌跡,只覺眼前光華一閃,下一刻,箭支便已經閃著寒光出現在鐵陵身前幾尺處,這一箭彷彿已經穿越時空,突破物理的限制。
好個鐵陵,夷然不懼,大喝一聲彎刀直直劈下,正劈在鐵箭箭尖處。
鐵箭上熾烈難當的螺旋勁氣順著刀刃猛烈的傳入鐵陵體內,竟拉扯著他體內的真氣四處亂竄,鐵陵右邊身體一麻,如遭電亟,痛苦難當之下,手中彎刀已是被撞得盪開一邊,鐵箭原勢不變,繼續迅疾的向鐵陵咽喉鑽去。
千鈞一髮之際,鐵陵雙腿一鬆,身體向馬背右一側倒去,避過了這致命的一箭,但左肩護甲還是被一箭洞穿,向後飛出一蓬血雨。
叫一聲好,魏炎風一拍“黑王”,“黑王”脖項一低,四蹄猛揚,以不亞於箭支的速度向前疾衝而出,越過幾十米距離,瞬間來到鐵陵身前,天獨刀向兀自沒有調整好身形的鐵陵一刀劈下。
眼見首領遇險,一邊的金鵠那會袖手旁觀,急趨馬向前,彎刀猛劈魏炎風身側。
“你好像忘了還有我喔!”
忽然一聲嗤笑在身邊響起,金鵠駭然轉頭。一頭飛揚銀髮下雙眼紅芒咋現,柳拂雲手中“八妖雲劍”幻出千點星光罩向金鵠,金鵠忙回刀相迎,那裡還顧得上魏炎風。
雖然身後就是一千名的屬下,但鐵陵知道只能有自己來面對魏炎風霸氣狂烈的一刀。無可奈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