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想要的東西,於是就問“怎麼沒有水果刀”
“水果刀啊你要水果刀做什麼”聽到汐雲要水果刀,趙姐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果盤,不解的問道。
汐雲眨眨眼“當然是削水果啊”她拿起一個蘋果,說道“就比如這個蘋果吧,我不喜歡吃皮,想要把它削掉,沒有水果刀我怎麼削”
“這樣啊,那我先拿下去,削好了再拿上來。”趙姐說著,端著水果刀就要往外走,不知怎麼的,剛剛接了汐雲的電話,說要她送水果到樓上時,她心裡的那種怪異的感覺有來了,這會又聽她想要水果刀,她隱隱覺得有點不安,想著不論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都不能把水果刀給汐雲。
趙姐的心思,汐雲其實能猜到幾分,畢竟在別墅當了那麼多年管家,心思肯定很縝密,不過她並不打算就此放棄,這樣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一日都不想再過。
見趙姐真的要端著果盤離開,她趕忙擺擺手“不用不用,哪兒用得著那麼麻煩,你將水果刀拿上來,我自己削就行了,你也知道,我一向做事不喜歡假手於人。”
聽著汐雲的話,趙姐覺得也是事實,雖然她在別墅住的時間不是太長,但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於是就點了點頭,將水果刀放在床頭櫃上,說道“那你稍等一下。”
汐雲點點頭“嗯,好”
水果刀很快拿來了,但是趙姐並不打算就這樣離開,她坐在床邊找著話題跟汐雲聊天,眼睛卻盯著她削蘋果的動作,見她削得很愉快,且削完之後很快就吃起來,一個蘋果眨眼間就被她吃了一大半,她提起的心才算一點點放下,看看時間已經指向晚上十點鐘了,這才起身出了臥室。
趙姐走後,汐雲停下削水果的動作,將手中吃了一半的蘋果放在果盤裡,按滅牆上的壁燈,拿著那把水果刀陷入沉思。
明明心裡已經下了決定,要徹底脫離這個世界,可是當刀真正握在手心裡時,她心裡還是有點不捨的,是捨不得媽媽,還是捨不得沈傲天
答案她不願多想便閉上了眼睛,仰面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天花板,再看看手裡的水果刀,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天在產床上的畫面,雖然她當時沒看到孩子的樣子,但僅憑鼻端聞到的血腥味就不難想象孩子當時是怎樣的血肉模糊。
她心裡一痛,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僵硬,停止了流通,她的孩子,那麼小的一個生命,僅僅是一個多月,便死在了親生父親的手裡,可她卻不能為他報仇,是她這個當母親的無能,這樣的她,如何能繼續在世上苟延殘喘,她該去地下陪她的孩子,因為她好像隱隱約約聽到孩子在喊她:媽媽,我想你
汐雲的眼角再一次溼了,孩子,我也想你,這就來陪你
她拿起水果刀,在燈光下對著自己雪白的皓碗,閉上眼睛,咬了咬牙,對著動脈血管切了下去
鮮血,緩緩自手腕上流出,傾刻間浸溼了乾淨的床單,可汐雲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疼痛,她閉著的眼睛始終未睜開,在意識一點一點幻散之時,她好像真的聽到孩子在叫她
我來了,寶貝
別了,傲天,但願來世,我們之間不再有傷害,不再有囚禁,到那時我一定做你的新娘
牆上的時鐘依然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那是秒針在週而復始的轉動,一格又一格從不停息,直到樓道里響起沉穩的腳步聲,它也依舊在辛勤的工作著。
門被悄悄退開,房間裡漆黑一片,窗簾也已經拉上,沒有一絲縫隙,想著汐雲這會大概已經睡著了,沈傲天緩緩移動著腳步往床邊走,不想吵醒她,所以他進來後並沒有開燈,而是輕聲的挪動著腳步,生怕動作太大影響她睡覺。
來到床邊坐下,此時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臥室內的光線,隱約能看到汐雲仰面躺在床上,但是他好像看到她沒蓋被子,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他伸手往她肩膀的方向摸了摸,手心觸到睡衣光滑的質地,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沒蓋被子便睡著了,想是睡的時候很困,沒來得及蓋。
這樣想著,他起身從櫃子裡取出一床嶄新的被子走到床邊,正要給汐雲蓋到身上時,突然感覺穿著的西裝褲上黏呼呼的,他皺了皺眉,一手抱著被子,另一手探向溼的地方,指尖的黏稠感讓他傾刻間好似想到了什麼,眉心猛的一跳,手伸到鼻端聞了聞,刺鼻的血腥氣另他心頭大駭。
顧不上想太多,他扔掉手中的被子迅速開燈,明亮的水晶吊燈瞬時照亮了整間臥室,也將床上的一幕清晰的展現在沈傲天眼前。
入眼是一片腥紅的血色,地上、床單上、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