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雒陽,不如回到河北去。我想回去徵集留在上谷的突騎軍,招募士兵,佔據要點,如此今後向東可取漁陽彭寵,向南可滅涿郡張豐,然後回師,剿了富平、獲索等地的亂黨,最後向東直取齊地的張步!”
說出這番抱負時,他的眉宇間綻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與神采,我被他的理想和志氣所打動,恨不能立時三刻也隨他北上,創立一番偉業。
良久過後,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小兒郎乃有大志!果然不錯!伯昭啊,終有一日,你會成為漢國一代良將,建國功臣,功比韓信!”
“楚王韓信?”他悚然動容,“我豈敢跟他比。”
我哈哈大笑:“你怕什麼?你自然不可能是韓信,當今郭後也不可能是呂后!”
他稍稍緩解緊繃,也笑道:“郭後比不得呂后,貴人可比得呢?”
我半真半假的笑:“伯昭若真像楚王那般,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說不得,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學學高皇后了。”
他收了笑容:“我還一次都沒贏過你呢,所以……這個險,顯然不適合冒。”
我抿嘴兒笑:“我又算得什麼,我們的陛下,才智謀略皆高出我十倍不止。能令我折服,委身而嫁的夫君,自然得是人上之人!”
他略微沉吟,顯然不是聽不懂我話含意,愣在原地看著自己手的佩劍,一時竟像是看痴了。
其實要不要放耿弇回上谷,只是劉秀一句話的事。但是眼下河北的形勢,漁陽的彭寵勾結匈奴,自立為燕王,正鬧著如火如荼。幽州牧朱浮剋制不了彭寵的勢頭,僅僅靠著上谷的耿況才勉強壓制些。彭寵也不是沒有拉攏耿況,好在他立場也算堅定,一直沒有跟著彭寵亂來——從某種程度上說,作為耿況的長子,耿弇留在劉秀身邊,也算是一個變相的人質。
當年劉玄放劉秀持節北上,縱虎歸山,一時大意,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