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其事的跪下。
“使不得,使不得。”我內心忐忑不安,鄧奉多年未回鄉,沒道理這個時候冷不丁的跑了回來,且還不是回淯陽,而是直奔新野。
鄧奉行完禮,直起身,表情痛心疾首的望著我:“臣……奉詔回鄉省親祭祖。”
我眉心一皺。得,又是一個奉詔回家掃墓的,和馮異的情況如出一轍。難道各路戰事就那麼輕鬆,不吃緊麼,居然放任手下大將一個個的回鄉祭祖掃墓?
“叔父是聰明人,侄兒的來意想必叔父心明白。”
我將視線移向陰就,陰就小臉一白,連連衝我擺手:“不是我說的,我絕對沒有告密。”
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忽然對鄧奉問道:“如今鄉鄰受虐,大司馬屠城一事,陛下可也知情?”
鄧奉微微一顫,我留意到他下意識雙拳緊握,骨節泛白:“陛下仁德,若知曉大司馬乾下這等逆行,又豈會坐視不理?”
我心一動,繼續問道:“淯陽現下如何了?”
他的臉色白得嚇人,雙唇抿得緊緊的,額前青筋隱隱跳動。過得片刻,他突然跪下,叩首朗聲:“求陰貴人替南陽蒼生,父老鄉親作主!”
“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說我只是一個下人,即便當真是什麼貴人,也實在尊貴不到哪去,如何與鄉親作主?”
鄧奉倔強道:“如果貴人放任不管,南陽郡會死更多無辜……難道貴人當真鐵石心腸麼?”
明知道是激將法,我卻仍是心情澎湃,呼吸慢慢急促起來。陰就悄悄扯我的袖子,向我頻頻使眼色,示意我別管閒事。
“貴人!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