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光榮地被南宮世家賜姓南宮。
他清楚的記得,他正式更名為南宮楚的那一天,他有多開心。獲得南宮賜姓,即是對他多年奮鬥的認可,也代表著,他以後可以憑南宮家族的身份,獲得更多的尊敬和崇拜!
要知道,數十年來,獲得南宮賜姓的,只有他和同樣為世家賣了幾十年命的南宮謹而已。
這幾年來,他幹得更賣力,更辛苦。相應的,他南宮楚,也獲得了更多的財富和權力。
南宮策已習慣將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全權處理,比如這次調停大洪門和硃砂幫的爭端。他對這些事情,也一向處理得很好。
一行三人剛到合勝碼頭,便聽到有人驚喜的喊道:“南宮楚大俠來了!”
發出喊叫的是大洪門翟剛的手下,如此誇張的叫喊,一是為了清楚地表明南宮楚大俠的身份,二也是為了提醒盤踞在不遠處的硃砂幫眾人,這邊的救星來了。
翟剛等人紛紛迎上前來,點頭哈腰,面帶諂媚的笑,不停道謝。
南宮楚對這樣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一下馬便單刀直入道:“硃砂幫的人在哪裡?”
“就在那邊酒館裡,跟我們對峙很久了。”
“熊霸在嗎?”
“在!正囂張呢。”
“走,去找他。”
熊霸,是硃砂幫的老大,南宮楚以前跟他打過交道。此人在南宮楚面前,一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熊霸,快滾出來,南宮大俠來了。”翟剛帶著南宮楚來到酒館門口,大喊道。
過了半晌,酒館裡懶洋洋地踱出幾個人,當先一個滿臉橫肉,虎背熊腰,正是熊霸。
令南宮楚惱火的是,這些個硃砂幫的人,見了他絲毫沒有往日那種畢恭畢敬的態度,反而挺傲慢。
“呦,是南宮楚大俠,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不知大俠來此有何貴幹!”熊霸皮笑肉不笑地道。
“熊霸,最近生意做得不錯,看來脾氣也見長啊?”南宮楚冷冷道。
“不敢,不敢!嘿嘿。”
“你他孃的少跟老子裝蒜,這事怎麼辦?”南宮楚有些不耐煩了。
“什麼事?哦,哦,您老人家是說俺們和大洪門的樑子吧。唉,這事難辦啊,俺們傷了好幾個弟兄,正愁沒辦法跟他們家人交待呢。”熊霸道。
“放你孃的屁!俺們大洪門被你們打傷的更多,俺弟弟現在還起不了床呢!”翟剛在一旁怒罵道。
其他大洪門的人仗著南宮楚在,紛紛鼓譟起來,看樣子是又要和硃砂幫的人動手了。
“住手!”南宮楚振臂一呼,制止了眾人,然後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兩幫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由我南宮楚做個和事老,幫你們做個了斷如何?”
“南宮大俠有何高見啊?”熊霸依然是那一副擺著臭臉的樣子。
南宮楚忍住滿腔的怒火,朗聲道:“此番衝突,硃砂幫打人在先,傷人也重,理應負責。我看,就由你們硃砂幫出一千兩銀子,權當做大洪門被傷弟兄的醫藥費,另外再找個好日子,在鴻運酒樓擺幾桌酒,你們雙方弟兄熱鬧一下,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這番話說得字正腔圓,言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採取這樣的解決辦法,他覺得已經給足了熊霸面子。若換了十幾年前尚年輕的他,今天他非先暴揍熊霸一頓不可。
可惜,熊霸聽了他這番話,竟然不買賬,反而冷冷道:“南宮大俠,你這話分明是拉偏架,俺們也有弟兄受了傷,憑什麼就只讓俺們賠錢擺酒?”
“就憑我南宮楚的面子!”南宮楚傲然道。
“俺為什麼要給你面子?”熊霸挺直腰桿,竟然來了這麼一句。
南宮楚聞言一怔,然後不由哈哈大笑,道:“熊霸啊熊霸,看來今天你真是吃錯藥了。莫非你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你想怎地?”熊霸口氣依然很硬。
“我要捏碎你的骨頭!”話音未落,南宮楚右手已凌厲擊出。
可是他方一出手,熊霸身後突然閃出一人,左掌輕輕一揮,便化解了南宮楚這一招。
南宮楚吃了一驚,退後兩步,端詳著接招的人。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一身緊身黑衣,襯托出結實勻稱的肌肉和標槍般的身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逼視著他。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南宮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