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是好事,總算是把氣氛鬆動了點,陪坐在茶几邊的桂銘不敢象以前樣打趣,端起白瓷茶杯道:“頭,就這麼說定了?”
千思萬慮,李家明也沒有想到,極速集團三年前便引進了數碼盈科當大股東,而且是自己大姐夫跟長實集團和解後引進的。三年來,沒有一個人跟自己談過這事,連水仔都沒來跟自己打個招呼。
斜了一眼當說客的王鐵,臉色陰鬱的李家明拈起茶杯,玩味道:“銘子,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們就這麼怕李家?”
稱呼變了,事情就算揭過去了?
唉,不是怕他,而是怕他吃進鄧灝的股份。如果那樣,公司的控制權便會易手。以前被大家一口一個姐夫的鄧灝早變了,已經蛻變成了唯利是圖的商人,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穿著正裝來的桂銘苦笑起來,自嘲道:“頭,你是一時豪傑,我們不過是家家雀。當時我們的資金鍊快斷了融不到資,鄧董他們又不願追加投資,逼不得已而已。”
或許吧,或許這是當時的和解條件,也或許是姐夫太想擺脫自己的陰影。可這事不能擺在檯面上說,那會讓二伯、二嬸以及二姐、三姐、滿妹她們都難過。
苦悶的李家明強笑道:“錯,縱歌兼縱馬,詩酒趁年華。”
這世界哪有完全自由的人?大家也早過了縱歌縱馬的年紀,三人能搞出這麼大場面,又豈是蠢笨之人?
可人家都這麼說了,三人只能相視苦笑,當說客的王鐵也連忙打圓場:“頭,當時我都把能借的都借給了他們,實在是沒辦法了。”
是該結束了,大家都不是當初的少年了,都有自己的事業,也都有了自己的考慮,那酸話怎麼說來著?聚散從來半點不由人,一切都是緣起緣滅。
黯然失色的李家明將杯中的殘茶一飲而盡,感慨道:“知道嗎,我以前在燕園的時候總會想著,我這些同學會從這破舊的宿舍裡走出去很遠,他們會變成科學家、企業家,會變成自己小時夢想的樣子。多年以後,我們會再一道回來,一道看隔壁那王八蛋出任總理、樓上的色狼當主席。”
這話雖然象書面語,卻透出一種無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