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宗族之中都是無人能反駁的。
多年來的養尊處優,終究讓賈母沒有爆發出來,弄出潑婦的模樣。一揮袖怒步離開,一起離開的還有賈敏的人,整個祠堂之中,除了賈代化和族老之外,就只剩下賈赦和賈政兩兄弟了。
“你們兩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也沒有外人,老老實實說吧!”賈代化坐在上首問道。
賈赦首先出聲說道:“父親臨死之前曾經說過,我家欠國庫八十多萬兩銀子,到時候家才算正常的嫡次子和嫡子的三七分。我到時候還完國庫銀子,幾乎可以算是對半劈了,甚至我還比他略有不如。現在如果要是不分家的話,那麼還國庫的銀子也要一起出咯。”
賈代化望向一邊的賈政,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賈政到底是讀過幾年書的,其他的沒怎麼學到,虛偽推諉的方面倒是學的精精的。
“我沒有什麼說的,一切遵從父母長輩的意思。”
瞧這話說的,聽從父母長輩的意思,父親都已經死了,可不就剩個母親。原本賈政也是不想這樣的,自己分三成家產,不用擔負國庫的債務,可以很好的生活。
但是賈母臨來之前跟他訴說了一番分家之後的後果,住在國公府裡和分出去只能做一個五品官員的府邸之間的區別他也不是不知道的。包括自己兒子和女兒的前程,也是這方面的考慮之一。
在京城,一個五品小官的女兒和兒子哪裡比得上國公府的少爺和姑娘。所以這一次賈政是不想分的,即便捨棄了自己那一份利益,也要留在國公府裡,況且留在國公府裡,母親也必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賈代化聽了他的話,哪裡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賈母的確不是好助理的一個不孝弄下來,說不定會對整個家家都有影響,到時候萬一再弄個削爵之類的,自己死後可怎麼向哥哥交代。
賈赦看到賈代化看向自己,就知道要自己做出抉擇了。要是當初賈代善留下明確的遺囑,也就沒有今天這些事了。假設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自己兩個兒子的名聲著想。只能答應暫且不分家,具體情況等以後再說。
幾個來的族老看沒有熱鬧看了,也就紛紛告別,有幾個嘴碎的,回去之後還不知道怎麼編排這件事呢。
一家人繼續住在國公府裡,連牌匾都沒有換,乾翎帝見了念在賈代善的面子上,也就沒有多管,下面的人見皇上都沒有意見,自然也就不敢說什麼。
就這幾年裡,賈赦的名聲又壞了不少,賈瑚也遭到了幾次意外,雖然受了傷,但好在沒有性命危險。假設想要做些什麼,可是隻有一個虛銜,根本就沒有實權,又能做什麼呢。碰到憋屈的時候也只能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酗酒,順帶著傾訴一番。
這一日,正逢花朝節,賈敏生了,一時之間產房之內有異香撲鼻,隨後產房之外所有的植物全部都開了花,聞著的香味一瞬一變,不多時竟有百餘種香味在轉換著。
穩婆看著手裡接生的女嬰,嘴上笑著對賈敏說道:“這孩子一出生就有異相,產房之內異香撲鼻,至今不散,怕不是百花仙子下凡吧!”
這個時候賈家賈寶玉出生時候的口含美玉的異相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賈敏又如何不知此事的影響之大,實在不想自己的女兒也牽扯進去,連忙制止了穩婆,並且勒令見到的所有人都閉嘴。
怕自己說話分量不夠,隨後又交代了林如海,這才安下心來,又多看了女嬰幾眼,睡了過去。
林如海接過穩婆手中的嬰兒,也是激動非凡。這可是他們第一次沒有用孕丹生出來的孩子,而且還是個女兒。不過念及女兒出生時的異象,突然想起十幾年前風越曾經說過的,一個女兒,註定是要下來還債。心裡不禁有些沉了下來,如此一想,可不就是像極了那些所謂的仙人下凡。心中對她更是多了一絲的憐憫,想著自己一定要對她好。
對於賈寶玉出生時的異象,原本還有些不信,以為只是故意鬧出來的,現在想想,萬一是真的話,怕也是個來歷非凡的。自己女兒,到時候和他,不知有沒有什麼糾葛。
還沒抱多久,那邊就又有人過來找了,林如海只能放下女兒,讓奶嬤嬤帶著,自己急匆匆的去了府衙裡。和原著中一樣,終究還是當了巡鹽御史。不過這個巡鹽御史可遠遠比不上以前的了。
風越當初不是弄了不少奇異的植物嗎,其中有一種植物可以生長在海水之中,並且結出一種果實,果實去掉外殼之後將裡面東西研磨之後就可以得到精鹽了。得到的精鹽可比現在所謂的青鹽要好許多,白花花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