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黃家屯的血案都是王八羔子乾的?那個七十歲的老農和他賣雜貨的兒子都該死?”任笑大有舌戰群儒的架勢。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白少雄把腦袋扭到一邊不再理直氣壯。
“還有你,莊雪揚,三年前咸陽紅花樓的招牌*蘇妙又是誰殺的。還有你,空空子,裝比遭雷劈的敗類,就在一年前你勾引你嫂子,暗害衡山掌門,又過河拆橋,何等卑鄙!還有你,天山雙俠,操,你們也賠得上這個俠字。五年前西藏聯合新疆叛亂你們功勞也不小吧。還有——”
任笑一個個揭露這些偽君子,裝比犯的真面目。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圖一時的痛快,殊不知這樣一來,自己更加不可能活了。
而且這些人也不會再讓他說下去了。
“不要聽這個窮兇極惡的人胡說八道,蠱惑人心,各位大俠,我們今天就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殺了他們!”丐幫幫助鍾無悔打斷任笑的無情揭發,率先衝了上去。
“你揭了人家傷疤了,三兒。這下這幫人可是真的要整死咱們了。”宣鐵冷笑道。
白劍咬咬牙,厲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全死吧!”話音剛落,已帶頭撲了過去。
凝聚已久的焦熱之戰,終於在這一瞬間爆發了。
伴隨著眾人的呼喊聲,兵刃交接聲,雙方已混戰在一起。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戰的慘烈。
青石上暗黑色的血在陽光照射下,顯得說不出的恐怖,帶著濃濃的令人作嘔的腥味。
空中到處是不斷飛濺起來的血花,日光也似昏黃。
眾人的哀叫聲,痛苦聲,吶喊聲,咒罵聲,劍氣破空聲,肉掌相擊聲,暗器哧哧聲。兵刃相接聲交織成一曲動人心扉的死亡之樂。
石心劍已出鞘,擋者立誅,頃刻間已殺了丐幫,華山等十幾名弟子。
“魔君,還敢懲兇。”只聽旁側一人大喝道。石心轉頭一看,原來是劍神莫懷谷。
長劍已出鞘,如一泓秋水,顯然一柄削金斷玉的利器。
“石心,十里鋪你劍傷我兒,令他終生不能用劍,手段可真夠毒的,現在還不棄劍受死!”唰唰唰連環三劍,招招攻敵要害。
石心瞭解劍神為人,他正直,磊落,俠肝義膽,的確無愧於“劍神”的稱號,此刻定是受兒子莫人龍矇蔽。但石心不願將實情說出,這些年他已習慣於被人誤會,他不需要辨白,也不想辨白。
這也許也是人生的一種痛苦——無奈,忍受。
宣鐵之死
強敵當前,石心撤步同時長劍直刺,恰好點在劍神劍腰上。莫懷谷暗叫一聲慚愧。
與敵過招,最忌怒火。定下神來,“童子拜佛”自上而下斜削石面部。
石心不退反進,欺身上前,左足踢劍神右手脈門。
莫懷谷冷哼一聲,右手招式不變,左手如閃電般去抓石心左足足踝。
石心大吃一驚,對方應變之快的確非常人能及。借一踢之勢飛身而起長劍架開莫懷谷削來的劍,身子竟平平的飛起丈餘,大喝一聲“九天霹靂”迎空擊下。
莫懷谷寶劍平舉劍迎上。“鐺鐺鐺……”數十聲金屬交鳴之聲,二人乍合又分。
石心剛一落地反手一劍,劍氣夾著哧哧破空之聲,襲向莫懷谷前胸。
莫懷谷暗讚一聲“好”長劍劃出一條弧,輕易化解了這一擊,飛身撲上。
石心五指連彈,白氣綿綿,直點劍神乳下元池穴,左眉尖,陽白穴,左肩盆穴,肋下愈穴。
莫懷谷長劍疾刺,“鐺鐺……”五聲擊金之聲,如龍吟鳳鳴。
莫懷谷頃刻間轉守為攻,長劍凌空擊下,劍影霍霍,方圓丈內均被寒森森的劍氣所籠罩。
石心毫不示弱,烏劍揮出,劍勢雖緩卻隱有風雷之音,一柄劍就似化作千萬柄劍,將周身圍得密不透風。
莫懷谷的劍勢雖強,卻無法衝破這道劍網。
只聽他驀的大喝一聲,身體急旋,衣襟卻紋絲不動,顯然已貫穿了真力,手中劍上指,縱身躍起,如利箭穿穴,隕星飛逝,擊撞向石心。身體旋轉之勢帶動周圍空氣一齊轉動,形成數個小氣旋渦,人劍合一,像一條閃電般迎空劈下。
“閃電一劍!”石心心中一震,無暇多想,“龍鳳一式劫”硬迎了上去。
人劍合一如一柄黑色的長劍,從地穴中沖天而起,黑白相交,連時間彷彿都在那一瞬間停頓,兩個在劍術的巔峰上的人物巔峰之戰現在才剛剛開始……
宣鐵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