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撈上一些東西什麼的。
這種心思本來早就存在於張凡的心裡了,雖然一直有著這種想法,但是由於時間和種種其他的原因,這種心思一直深埋在張凡的心底,並沒有讓他覺得特別強烈過。而如今,聽過了王猛的一番說辭,張凡心中的這種心思泛起,有些抑制不住了。
“是啊,如今我已經掌握了劉山的罪證,只要現在把他抓住,在讓靈兒說出賬簿藏在什麼地方,這件事情不就算是結了嗎!我這裡也就不用再和一個死太監低聲下氣的了。”張凡在心裡面自己對自己說著。
看著張凡的眼神逐漸的在變化,王猛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已經起效了,他心裡面不由得也高興起來。剛才他之所以說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對張凡用上些激將法罷了。一來,王猛是的確看不爽自己的頂頭上司,大明錦衣衛的頭領,直接向皇帝負責的張凡要在他們的仇敵,太監面前低聲下氣的,若是將來被其他人知道,豈不是降了錦衣衛的名聲!
二來,王猛這麼做也是想要刺激刺激張凡一番。王猛是從上一代錦衣衛指揮使朱希忠還在位的時候加入錦衣衛的,而朱希忠的這個指揮使做的是非常好的,這麼一來,王猛對於他們二人在心中自然就有了個比較。張凡雖是個讀書人出身,並不會舞刀弄劍,但是做這個位子絕對沒有問題。他有智慧,做過官,雖然做官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官場上爾虞我詐的各種伎倆也是清楚的很,雖說還是缺乏一些經驗,但是這絕對不會妨礙張凡識破陰謀詭計的本事。
然而,這並不是說張凡就能完全勝任這個位置,就王猛看來,張凡起碼有一點是比不上朱希忠的,而且是極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夠心狠手辣。話說張凡不是軟弱害怕,他上過戰場,面臨過數倍於己的敵人,也落到過快要身死的境地,而張凡都靠著自己那並不壯碩的軀體撐了過來,這說明他的心是堅強的。他看過錦衣衛對囚犯,甚至是那些還不能完全定罪的囚犯實行的酷刑,雖然一開始有些不適,但是誰又不是那樣呢,而張凡最後也習慣了那種場面。
可是即便是這樣,張凡還是不夠心狠手辣,倒不是說他對於犯人都有什麼同情心,而是他做事不夠雷厲風行。而這一點正是錦衣衛最為忌諱的。錦衣衛辦案,力求迅速,不管是否有鐵證在手,只要是有一點風吹草動,那麼就先下手抓來再說。到時候即使抓錯了,那也無所謂,畢竟人無完人,誰能沒犯過點什麼錯事,在他們的強行拷打之下,肯定能問出來一點什麼,那樣一來,這罪狀就算是定下來了,而這也是錦衣衛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抓錯”過人的原因。
可是你要是一猶豫,萬一對方真的有問題,而就是因為這一猶豫,讓他跑了,這個責任該誰負責?王猛這麼做,這樣子刺激張凡,說白了,他其實是在幫助張凡成長,實在袒護張凡,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他才不會費這份心思呢。
如今,看到張凡近在眼前的轉變,他又怎麼可能不高興。
“好。”回過神來的張凡,大聲擊掌喝道,彷彿是想通了什麼事情,“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那我也就不必再這麼無意義地等下去了。王猛,你去叫些人來,咱們就在這裡把劉山綁起來。”
“這裡?”王猛有些吃驚地問道,他是想要張凡雷厲風行,但是也不用這樣吧。
“當然是這裡。”張凡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我現在已經決定了,不再準備和這劉山繼續耗下去了,那為何還要等到他出去再抓,在這裡綁起來不就了事了嗎!”
“可是大人,今天是大人大喜之日,這麼做有些不妥吧。”這會倒是王猛猶豫了起來,“卑職的意思是,等劉山出門後再抓,這樣也不會影響大人,大人可以明日再去審他。要是現在就抓,讓大人的伯父和一眾賓客看到了,豈不是……”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張凡哈哈大笑,說道,“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跟劉山耗下去,那自當是現在就要抓起來。而且,這麼做,他還能幫我一個忙,豈不是更好!”
“幫大人一個忙?這閹貨能幫大人什麼忙不成?”王猛問道,表情也更加地疑惑。
“大義滅親的好名聲啊!”張凡理所當然地說道。
王猛聽了,不由得心頭一暗,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高興,因為,在王猛的心裡面,這樣的張凡才是最棒的。
張凡正在和王猛佈置如何抓捕劉山,這時候,梁超手中捏著一封信,快步走來。
“大人。”梁超顯然是有些急促,顯然是走了不短的路,既要快些到張凡這裡,又要不驚動如今正在張家的那些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