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應仁之亂開始,直到現在的兩百年間全都是處於獨裁軍閥與各地諸侯大名之間的戰亂,所以大明並沒有對於扶桑有太多的關注。倒是如今幾乎每年都是有著扶桑的使者來大明覲見,只不過如今那裡算得上群雄割據,因此大明朝也懶得去管究竟誰才是正主,只要那家的人來的早,那就是當做國客接待。因此扶桑每年為了要爭奪這個來大明覲見的資格,也是打得不可開交,畢竟來覲見之後,就能得到大明朝不少的賞賜,這對於正在混戰的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支援。也因此,大明才會去掌握一點那裡的情況。
如今,出生尾張的織田信長已經上洛成功,得到了室町幕府的大力支援,雖然如今的室町幕府已經異常的衰落了,但是起碼名聲上,織田信長佔了優勢。而室町幕府當代的大將軍足利義昭卻是對此不滿,雖然織田信長曾經救過他的性命,但是足利義昭這個大將軍並不能夠控制室町幕府,而原因就是因為有著織田信長這個上洛的功勞者擋在他的面前。如今足利義昭表面上和織田信長站在一起,而實際上,他卻是秘密聯絡武田信玄等一系列的反信長任務在策劃推翻織田信長。
張凡聽完了王猛對於扶桑島上的近況的介紹,心裡稍微是有了點數。但是他所聽到的訊息任然不能接觸他如今心中的疑惑。既然信長集團與足利義昭所領導的反信長集團如今幾乎可以說是大戰在即了,那麼他們怎麼會有時間和精力來策劃襲擊大明的事情。
突然,張凡想到了之前那件一直讓他覺得怪異的事情,趕忙問道:“王猛,劉山那邊的調查有什麼結果了沒有。”
“大人不提,卑職這裡倒是險些忘記了。”王猛也是被如今的這件事情搞得有些忘了,張凡這麼一提,他就趕緊說道,“那日大人命令卑職再去調查劉山近兩個月的情況,卑職當時雖然覺得並不會有什麼結果,但是大人既然吩咐了,卑職自當辦事。
“卑職派人將和劉山有些關係的人全都問了一遍,卑職也是擔心他們不肯配合,一開始就亮出了廠衛的腰牌。那些人一件腰牌,也都以為是出了大事,都是極力配合。只不過很多人說出來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一直到了昨天,卑職在一個人的口中打探的,劉山似乎是在上個月的時候讓人在松江府靠海的某處找了一個人。卑職趕緊派人去查,果然發現了那人。正要去抓捕的時候,誰知我們一亮出廠衛的腰牌,那人就立馬抹脖子自盡了。
“當時卑職等人也是奇怪的很,這種簡單我們就自盡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這人一眼看過去就不像是個會自盡的主。卑職就派人在那裡搜了搜,結果,搜出了這東西。卑職看到之後,也是明白了那人為何會見到我們就要自盡了。”王猛說這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用布包好的東西遞給了張凡。
張凡拿到手裡,只覺得這東西方方正正的,質地倒是硬的很,也沉的很,顯然是用黃金打造的一塊牌子。張凡透過包裹在上面的布料,可以感覺到上面的凹凸不平,顯然是雕刻了什麼東西。
代開布,張凡看到那塊牌子之後,就笑了起來。這一塊金燦燦的牌子,拿手掂量一下,果然是用黃金打造的,而且其所用黃金的質地很好。讓張凡發笑的是上面雕刻的東西。正面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雕刻的功夫倒是細緻的很,看起來是栩栩如生,旁邊還雕上了許多花式,顯然是找了手藝高明的匠人來做的。只不過隨意雕刻龍啊、風啊這一類的東西在這個時代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冒充聖上可是要殺頭的。與其被錦衣衛抓回來大刑伺候著痛苦地死去,還不如就這麼自行了斷來的舒服一點。
再把牌子反過來,張凡看到之後笑得是更厲害了。之間後面出了邊飾上有一些花紋之外,只在正中間有一個字,“明”。這顯然是一塊偽造的,代表大明朝皇室身份的腰牌,這東西騙騙一般人,或者是那些個不識貨的人道是當真有用。但是張凡卻是知道,大明朝這兩百年來,產生了無數的衙門,也有著無數的腰牌。但是張凡敢以人頭做擔保,他手中的這一塊是之前他所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大明皇室也從來沒有鑄造過如此明顯地代表著皇權的腰牌,也學、可能有過,但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劉山的手裡面。
“那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張凡問道。
“那人自盡之後,卑職也是派人打聽。”王猛回答道,“周圍的百姓也只是知道這麼個人,但是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據說那人有條小船,經常說是出海打漁。卑職就派人去那人的船上看了看,結果發現那船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出海打漁的漁網什麼的,反倒是發現了不少扶桑國的金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