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睡著,還是我送她回的房間。”皇甫睿翀得意洋洋的回憶著昨夜的事情,心裡卻是微微泛著疼。
凌無雙雖然卻是與他坐在假山上,有說有笑,好似從來沒有變過一般。
但,她眼中那時不時流轉而過的痛,卻是騙不了人的。
鬱採珍不再接話,低著頭,視線落在皇甫睿淵略微有些收緊的拳頭上……
她苦笑,心裡卻心疼著他。
她該做些什麼,才能讓小師叔快樂?
她該去告訴公主,小師叔也對她,動了心嗎?
她正思緒萬千,皇甫睿淵驀地睜開眼,低聲對皇甫睿翀道:“午休前,帶走惜兒。”
“為何不是夜裡?”皇甫睿翀也不再與他鬥氣,而是神色凝重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趕在凌灝離不在時動手,這事成功的機率大些。”皇甫睿淵神色篤定的回道。
“皇上不在?小師叔是如何知曉的?難道,小師叔派人監視了皇上?”鬱採珍提出一連串的疑問。
皇甫睿淵搖搖頭,他若是派人去監視凌灝離,便更讓他生疑,還會讓他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容小窺。
是以,這些日子以來,他什麼都沒有做,以靜制動。
但,剛剛他又想了想盡早顏若歆病發之後的事情,忽然覺得不對。
且不說凌灝離對顏若歆的感情,只說他對他們密不透風的監視,就足以證明他對他們的事情有多關注。
既然這般,顏若歆再次病發之時,他怎麼可能會因為溫柔鄉,而對這事不聞不問呢?
除非,他根本就不在行宮,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再一聯想,凌灝離今早上馬車,都是從寢宮門口上的,他就更察覺出了問題,認定了凌灝離根本不在。 “先不用管這個,珍兒,你聽我說。”皇甫睿淵俯身,在鬱採珍耳邊,一番交代之後,問道:“懂了嗎?”
“恩,懂了。”鬱採珍點點頭,皇甫睿淵才對外喊道:“停車”
車外的車伕聽到聲音,立刻勒停馬車。
“小師叔,我過去給娘娘複診,一會兒便回來。”鬱採珍跳下馬車前,交代道。
“恩,去吧!早去早回。”皇甫睿淵面色無波的道。
而他們這一番對話,不過是說給那個凌灝離派來的車伕聽的。
“好”鬱採珍輕應一聲,跳下馬車,小跑著去追顏若歆的馬車。
她以為顏若歆醫治為由,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便上了顏若歆的馬車。
“娘娘,奴婢過來替您診脈。”鬱採珍聲音不高不低,足夠外邊聽到的稟報道。
“恩”顏若歆看她的眸光,就知道定然不是診脈那麼簡單。
嘶動聲色,將胳膊遞了過去。
鬱採珍扣上她的脈搏,仔細的診斷了一番,才收手。
“鬱醫女,娘娘如何了?”青巧在一旁緊張的問道。
顏若歆體諒青巧勞累,自己一個人太孤單,便讓青巧與她同車。
“娘娘的身子還需要調理,青巧,一會兒你跟我到後邊的馬車上,為娘娘熬碗藥。”鬱採珍淡定的交代道。
“恩”青巧趕忙應聲。
“青巧,你這裡髒了。”鬱採珍說著,食指往青巧的鼻子下一抹,青巧眼前一黑,便暈死了過去。
顏若歆忍住想要大聲質問鬱採珍的衝動,改為用沉霾的眼神質問道:“你做什麼?”
鬱採珍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娘娘,她沒事,只是被迷暈了,小師叔讓奴婢過來,帶娘娘離開。”
“去哪裡?”顏若歆同樣低聲問道。
“去見娘娘的爹孃”鬱採珍不加猶豫的回道。
“你們要帶著本宮逃走?為何?”顏若歆不解,為何她認爹孃,要認得如此偷偷摸摸的。
“娘娘的爹孃,並非翾國人。奴婢這會兒來不及細細與娘娘解釋,娘娘若是信奴婢,就先跟奴婢離開。”鬱採珍急切的小聲解釋。
“……”顏若歆看著鬱採珍眼中的期望,卻猶豫著,沒有作答。
鬱採珍見狀,一針見血的道:“難道,娘娘還捨不得那個負心人嗎?”
而這話,不是她想的,卻是皇甫睿淵交代的。
來之前,皇甫睿淵特意叮囑鬱採珍,若是顏若歆猶豫,便讓她直攻她的痛處。
“娘娘,您還看不懂嗎?您是爭不過璃妃娘娘的。”鬱採珍見她眸現哀慼,終於有了反應,便又在她心口的傷上,補上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