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眾推捧為師爺的那個文生不好處理,說是個本來要上京應考地舉子。因為被脅迫。不得已才給他們出謀劃策的……”
“怕讀書人身份敏感麼?”楚歌冷笑,“大趙以文治武。他一個武將連個讀書人都不敢殺?我知道他的意思——這信裡面說得詳細,怕今兒殺個讀書人,明兒朝裡就又嚷嚷置斯文何在了!聽我地,殺!讀書人怎麼了,讀書人就該網開一面麼?!讀書人更不能縱容他從匪,平常百姓信了邪教加入了赤腳軍,赤腳軍不過多一個兵丁;讀書人加入了赤腳軍,那赤腳軍添的就不是一個兵丁而是一雙翅膀了……我看了送上來地材料,他不就是明仗著自己地讀書人身份,要特殊關照麼?更不能容他!天下都在看著,這個榜樣一定要做好,就是要殺一儆百,就是要寧錯勿漏!他是被脅迫的又怎樣?主意總是他出地。就算殺了他有些冤枉,這時候也顧不得了,怪只怪他撞到我的槍尖上吧,若有冤魂不散,只管來找我!”
那些少年見楚歌這麼一番長篇大論,怒氣衝衝的模樣,都有些錯愕,有人上前勸慰,也有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姜鴻昊在外面聽見這些話,早噤若寒蟬,不敢再聽再看,老老實實退到一邊去,心中暗道:這武將出身的楚大人果然野蠻,這般待人命如草芥,公然宣稱冤枉也要殺——倒是與湖南民間流傳的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