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
夕陽餘光之中,青袍白馬,少年冠帶,臨風颯颯,意氣飛揚——固然全不是平時深沉難測的帝王威儀,也不象往日出宮常作的翩翩公子扮相;今日的端木興給人的感覺如此不同,不知怎麼,卻讓楚歌隱隱覺得熟悉,也許……這才是少年天子本來應該有的模樣?
不過不管端木興如何興致高昂,楚歌還是明顯地帶了一些萎靡的狀態。她和端木興相處已久,早已揣摩過什麼是對方的底線,什麼時候應該恰到好處地真情流露——象現在端木興就是明知她的計劃偏要攪局,她也自然要配合地將自己的懊惱表現幾分。
果然,看見楚歌這麼頹喪的樣子,端木興哈哈長笑幾聲,道:“楚卿,你如此慢悠悠拖住行程,只怕今晚朕要和你在郊外露宿了?”
楚歌並馬過來,不情願地道:“本來今天就能回到池州,錦衾美酒,佳人相伴,豈不是好?”
“可是朕已經命令血衣衛護衛御舟先行。”端木興回答著,狀似無奈。卻掩不住笑意盎然。
他們兩個人是昨天清晨從池州出來。在銅陵縣耽了一晚,現在正調頭往南,奔了九華山的方向。這樣的行程,其實和楚歌原本計劃的,沒有什麼大差別——走銅陵本來就是虛詞,她的原意,就是在這裡甩開御舟隊伍,趕陸路走近道直奔湖南。
然而若是和皇帝陛下同行。她可就是萬般不情願了。無他,只是“皇帝”這個包袱有點太大了而已:不說誰聽誰的問題,就是這一路的安全保障工作,就不是她擔負得起地……然而在他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