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日常淡漠譏嘲的態度,冷笑,“不過只有一年罷了,一年之內,小侯爺若不能尋機會處置了屬下,那就只有自求多福吧!”而他扭頭往靈堂方向大踏步而去的同時,又加了一句:“何況,小侯爺能否有命活到一年之後,也未可知!”
雖然這“捭闔激將”的手段算是奏了效,楚歌還是暗暗拭汗,搖搖頭,舉步跟上。
細細品味少年方才話中透出的資訊,她,漸漸地也對自己目前這個“身份”有了大致的認識。心中不由嘆息一聲:原來,楚郡侯,她的這個便宜“乾爹”,生猛若此。
兩人各懷心思,不久便趕到了靈堂所在。
知道了楚郡侯的“光榮事蹟”,又體驗了侯府的規模宏大,現在的楚歌,對著面前的“靈堂”呆呆發愣。
這也叫靈堂嗎?一個“把持朝綱”、瘋狂斂財的人的靈堂?
沒有僧道誦經,沒有孝子哭祭。
四處望去,只是幾塊白幔帷帳,一口薄木破棺,散落在香案上的兩三隻瓜果,聚攏在一起呼喝賭博的四五個僕從。
倒是僕役們所用的一人高雕花燭臺,以及上面熊熊而燃的白燭,還透出些富貴奢華的氣息。
那幾個僕役想是沒有想到楚歌會來,匆忙忙扔了手裡的賭具跪了一地。連聲求告恕罪。
楚歌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
她自然是沒有立場也沒有意願去追究。
“這些日子,弔唁的人多麼?”
“回小侯爺的話……沒,沒人弔唁。”
“怎麼會有人弔唁?”少年不忘加上一聲嗤笑,“這便是奸臣的下場了!難道小侯爺沒有聽到外面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