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把騾子腿裡的釘子取出來,好帶它回家啊。不然,就憑這騾子現在的虛弱體質,動不動就疼得在地上直打滾,怎麼回青山村啊?
“好,我幫你。你說,該怎麼弄?”知道晴孃的想法後,龍笑天心情就是一鬆,卻不由分說的,挽起袖子,接過晴娘手裡的匕首,擺弄騾子去了。
不為別的,他是男人,作為愛護女孩子的男子漢,這種動刀動槍的粗活,當然該是他做了!
“把騾子那條傷腿中間,拉開——”晴娘指著騾子的毛腳中心,比比劃劃的指揮上了。
當然,事先割開騾子腳心之前,晴娘也沒忘記施展異能,催眠騾子。
也別說,因能還真能準確的找到騾子控制睡眠的中樞神經區。金色的異能光點一進入騾子的腦袋,騾子的大馬臉立馬一耷拉,就昏睡了過去。任憑龍笑天怎麼擺弄它的腿,怎麼折騰切割,它都沒反應了。
龍笑天就按照晴孃的指點,用鋒利的刀刃把騾子的腳心給割開了,擠出了一大堆的膿水和紅紅白白的發臭的爛肉後,終於,在骨頭稍微靠裡的地方,發現了異常情況。
裡面,像是有個黑色的金屬釘似的,就釘在騾子的腳骨中心。
見找到騾子生病的原因了,龍笑天忙又花了幾文錢,從邊上的鐵匠鋪,找了個燒紅消過毒的細鐵鉗子,在裡面的爛肉裡面一探,夾住那個堅硬的黑鐵條,用上內力使勁一拽,當場就拽出來一根又長又粗的,足足有三寸來長,生滿鐵鏽的無頭鐵釘子。
隨後,咣噹一聲就把那個生滿岑層層鐵鏽,又沾滿膿水爛肉的鐵釘一下子扔在地上,任由人們圍觀。
“喲,這是什麼啊?”圍觀的眾人就驚訝的瞅著那個東西不斷猜測著。
“鐵,鐵釘子!”剛才那個賣騾子的人,離得最近,就吞嚥了兩口水,驚愕的喊到。
沒想到,他騾子的腿裡,竟然有這麼個東西,也怪不得,會疼成這樣呢!
平時人們,就是手裡紮根肉刺呢,都不舒服半天,不拔出來不行呢。
現在,自家騾子的腿骨裡,居然被人釘了這麼大個的大傢伙,不疼,才怪呢!
也怪不得,會在短短的幾天內,就變成了這麼一副鬼模樣,要死要活的啦!
“老王啊,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怎麼自家牲口腿裡釘了這麼個東西,都不知道啊?”圍觀的一個認識他的人就問。
“是啊,是啊,準是被人算計了——”也有人就附和、猜測著說。
“狗草的,準是隔壁那個李二麻子乾的,俺找他算賬去!”賣騾子的漢子就氣得滿臉通紅的,渾身的肉都直哆嗦,扭頭就往家裡跑去。
他跟那個叫李二麻子的,可是緊挨著的鄰居,兩家的牲口圈都是連在一起的,只隔著一個低矮的橫向木頭柵欄。
不過,李二麻子家的騾子卻是個沒用的。不光個頭矮小,連腿也不夠壯實,跑不快,沒勁。老王家的騾子能一天拉個十趟八趟的活計,李二麻子家的就能幹個四五回就不錯了。
跟老王家的騾子一比,可不就是個沒有的?
對李二麻子家的沒用騾子,老王可不就愛有事沒事的,就嘲笑兩句嗎。
而且,不光嘲笑他家騾子,順帶著,還嘴賤的,嘲笑了李二麻子一家。結果,禍從口出,就讓李二麻子嫉恨在心裡了——
所以,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李二麻子的。不然,騾子天天在老王的眼皮子底下,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在牲口棚裡沒人看著。
誰還會做這種事情,又誰還有這機會啊!
賣騾子的老王跑去找人算賬去了,順便也亂哄哄的帶走了一批看熱鬧的人。
而晴娘他們聽了,只是搖頭笑笑,卻是連眼睛也不肯抬起,只是顧著忙活那頭騾子的善後處理。
鐵釘子被拔出來了,爛肉和膿水也被擠出來了,為了不讓騾子腿發炎,還得消消毒,包裹一下的。晴娘就想從附近的藥店,買了一大盒子的消炎粉。倒進騾子的蹄子裡。
可是,卻被龍笑天笑著阻止了,卻是從他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玉瓶,遞給了晴娘。
“這是?”晴娘就望著那瓶精緻的玉質,疑惑的看向龍笑天。
“這是我們在戰場上用的刀傷藥。特別好使。給它用上吧。準保一會兒就站起來。”龍笑天就笑,指著騾子的腿到。
“真要用它?你不心疼?”晴娘嘴角微微一翹,就笑著問道。
這玉質的瓶子,光從精緻的做工和溫潤的光亮度來看,就知道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