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的時間,布魯森又興致勃勃地找上了布蘭特,布蘭特和他並排蹲在操場旁的房簷下,布蘭特隱藏在劉海後的綠色眼睛微微眯起,彷彿什麼大型貓科動物似的盯著在球場上打球的幾個囚犯。
最後他的視線掠過因為過於炎熱而顯得空曠的操場,落到了另一端的一個角落裡,葉遲正站在那裡,他身旁有一名獄警,兩人沒有任何交流,就只是乾站著。
布魯森敏銳地捕捉到了布蘭特的目光投向何處,他用肩膀撞了撞布蘭特,“嘿,我都說了那小子沒法靠近。”
布蘭特沒吭聲,布魯森壓根不在乎,他向來只是缺少一個願意聽他八卦的人,真是太寂寞了。
“因佛諾管得太嚴,像葉遲,”布魯森說出這個中文名字來的口音十分搞笑,“他這樣的人在外面任何一個監獄早被幹成渣了,但這裡是因佛諾,獄警一旦注意到有這樣的特殊分子,總會給點特殊關照,比如放風的時候守在他旁邊,免得小兔子一個不當心就被吃了。”
布魯森說到後頭吭哧吭哧笑了起來,布蘭特微微別過頭,看了他一眼,布魯森得到了一點回應,興致更高了,“不過我懷疑葉遲有病。”
布魯森向布蘭特湊得更近了一些,他身上的汗臭味讓布蘭特不太愉快地皺了皺眉。
“我有時候能看見葉遲被獄警領著去找醫生,而且獄警每天早上都會給葉遲一個白色的小紙袋子,就是那種只能裝兩三片藥的,盯著他吃下去。”布魯森小聲地說,好像他說的內容是什麼機密似的。
布蘭特對這並不很感興趣,他更在意的是即便葉遲看起來弱不禁風,但給他的資料上仍寫著他接受過五到六年的武術訓練,具體內容不祥。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布蘭特伸了個懶腰,開始在酷熱的午後昏昏欲睡。
布魯森用手扇了扇風,“說起來這天氣真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