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你想怎麼樣?”她諷刺的看著個頭嬌小的女人,“憑著你那個白痴笑容繼續求紹倫幫忙嗎?”
“我愛他,只做對他好的事情。”李宛恩站起身,堅定的說,“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現在請你回去吧。”
“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害死他!”彭鬱喬憤怒指責。
相較於她的激動,李宛恩倒顯得很冷靜,“或許有一天,我會跟紹倫分開,但那也會是我的選擇,我不會被你左右,這麼說,你明白嗎?”
看著她銳利的眼神,彭鬱喬一驚。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聰明的女人,似乎——並非如她所表現出來的天真。
“對不起,”李宛恩若無其事的走回鋼琴前坐下,“不送。”
彭鬱喬氣紅了一張臉。
李宛恩故意對她視而不見,依然專心的練琴,雖然還是無法好好的彈好一首曲子,但她相信動能補拙,終有一天,她會成功,平靜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彭鬱喬影響。
只見當門用力被甩上的聲音傳來,琴聲也隨之一頓。
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感到自己的手指在發抖。
強裝堅強其實沒有那麼容易,她的眼眶一紅,伸出手,拿起電話撥號,接通之後,她終於崩潰的叫喚——
“外婆!”
第十章
當許玲娟與李宛恩從會計師事務所出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
祖孫兩人的表情都顯得沉重,許玲娟沒有料到公司的財務如此糟,更沒想到公司到今天還能正常營運都是因為紹倫的關係。
在公司的那些老臣離職之後,銀行也對嘉怡紡織沒了信心,原本打算撤回金援,但是因為於紹倫拿出財力證明替嘉怡紡織背書,所以公司才能平靜度過這次的危機,可她與外孫女卻完全被矇在鼓裡。
“外婆。”上了車之後,李宛恩才打破沉默,“雖然剛才會計師的話我聽不太懂,但是總結就是——公司的情況很不好,對不對?”
許玲娟拍了拍她的手。在接到外孫女的電話之後,她便回到臺北,陪著她找會計師,在最快的時間之內,協助外孫女把事情釐清。
“我早就知道公司出了問題,”許玲娟感慨的說:“只是沒想到情況真的這麼嚴重。”
這筆資金,可能是以她手上的動產和不動產都脫手來補還不夠啊!再加上接下來的成衣設計和宣傳、發售都還有一大段路要定……許玲娟在心中飛快的算著自己名下的資產。
“紹倫……”李宛恩幽幽的說,“他都沒有告訴我這些。”
“因為他知道就算跟你說也無法解決。”許玲娟婉言安撫,“他很保護你。”
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紹倫的心都在她的身上。
李宛恩知道他對她的縱容,只是這個訊息無法使她沉悶的心情雀躍一些,只要一想到他為了幫她,竟然將自己名下的資產都脫手,她的心情就沒來由的沉重。
“我一直以為他跟我在一起之後,一定會過得很好。”她感到有些諷刺的揚起一個微笑,“我一直以為如果我可以擁有沈家的一切,那他也可以分享我所擁有的,我們可以很快樂,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許玲娟聞言,心疼的抱著她。她看出在外孫女堅強的外表下,其實有著強烈的自卑,這是過往的歲月所加諸在她身上的陰影。
“這都怪外婆。”或許當初不要堅持讓她接手總裁的位子就不會有事了。
“怎麼可以怪外婆?”李宛恩擠出一個笑容,“你也是想要把一切最好的給我啊。”
“現在事情搞清楚了,你想怎麼做?”許玲娟柔聲詢問,“只要你開口,我可以把土地給賣了。”錢財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是我也不清楚這些錢是否可以幫公司撐過去,但至少——”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但至少不會再拖累紹倫。當初是因為你喜歡他,所以才順著你的意讓紹倫當你的特助,現在還讓他拿出自己的錢來幫我們,真的也過意不去,把土地賣了之後,應該可以還給他之前替我們還給銀行的錢。”
李宛恩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開口道:“外婆,我不是一個從商的料。”
其實,不用她自己承認,許玲娟也看得出來。
當初她也不認為讓外孫女接總裁的位子是個好主意,卻滿心以為有紹倫在一旁幫助她也就放心了,但現在知道公司有了危機,還硬要宛恩來扛也非她所願。
“我想要放棄公司,”鼓起勇氣,李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