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摺疊的小刀被展開,女子輕柔的執起啞媽的一隻手,“這雙手,該是為白霜做了很多事情了把!”說著,手起刀落。
一聲淒厲的叫聲劃破了夜的寧靜,驚起數只飛鳥。
一隻帶血的手指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血腥味兒在空氣中迅速的瀰漫開來。
啞媽缺了一根手指的缺口處,血噴湧而出,疼痛使啞媽的臉變得蒼白而扭曲,隨著痛到極致的*聲,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上滾落。
“多美麗的顏色啊!”看著那奪目的豔紅,林讚歎道,“真好看,你們做好決定了嗎?”
看著啞媽痛苦扭曲的表情,木笑月不忍的將頭扭到一邊。
“你到底想怎麼樣?”寒宇看一眼他的靜馨,冷冷的將目光投向了狀似瘋癲的女人。
女人並沒有回到,只是手起刀落,“如果是白霜在的話,大概會心疼的吧!”
血已經染紅了一大片,“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善良嗎?木笑月,原來你和我一樣的殘忍,噁心!”
“你閉嘴!”
“呦,兩個人都心疼了?”女人看看異口同聲的兩個人,嘖嘖嘴,“我真替你們不值啊!”
說著轉向木笑月,“木大小姐,你可真了不起啊!和你那不要臉的母親一樣,是怎麼勾引的男人,也教教我唄!”
“慢著!”
林看向忽然喊停的木笑月,“怎麼?忍不住了?好可惜啊,我正玩的開心呢!”說著,林數數掉在地上的手指,”一,二,三,其實也就只剩下七個了,讓我都切了也沒什麼的!你再猶豫一會兒多好,我還沒有玩夠呢!”
木笑月並沒有回答,只是把目光轉向了那人,“那是我父親的靈位,把靈位交給我吧!“
那人看一眼木笑月,頓了頓,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自己只是個外人,又憑什麼去替別人做決定呢!想著,小心的就要將手裡的黑布包遞到了木笑月的手上。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眼神迷濛蒼白的啞媽忽然立了起來,直直的朝林手中的匕首撞去。
匕首狠狠的紮在心臟的部位,血沿著刀口蜿蜒而出,啞媽的嘴上溢位了笑容,“我,我是不會讓你玷汙了那個靈位的。”
林的手緊緊握著匕首,罵一句賤奴!一把將那人踢開,只是一瞬,其他三人朝林撲了過去。
木笑月趕忙將人接在懷裡。人已經氣若游絲。
啞媽睜著眼,大口的呼著氣,眼前熟悉的雙眸讓她有一瞬的恍惚,“小姐,老奴,護住,護住靈位了。”
木笑月將手抬起,接下了臉色的黑布,“對,對不起,我救不了你!”
“你,你不是!不是……”啞媽吃力的舉著缺了三根手指,鮮血淋漓的手。
木笑點點頭,“我叫木笑月!”
“哈!別,別怪她,她是無辜的!”手無力的垂下,人已經嚥了氣,血仍舊在蔓延。
啞媽最後的話,她聽懂了,啞媽口中的小姐是指白霜,啞媽最後的那句別怪她的她指的也是白霜。
嘆口氣,用手輕輕蓋住那雙渾濁的老目,心裡默默道,‘發現的走吧,我不怪她了。’
身邊的手下很快就被來勢洶洶的三個人打趴下了。儘管林的功夫高超,可是在三個人的攻擊下,漸漸處於了下風。
忽然,五道人影擠了過來,其中一個人替林狠狠的捱了一拳,但五人不敢耽擱,生怕林會出現雙眸意外。
林心裡不甘的看一眼黑布包,還是決定立刻撤退。
混戰中,一把匕首狠狠的朝木笑月的方向扎去,只是一瞬間,司徒寒宇的身形一變,擋住了揮過來的匕首。
木笑月只聽見斯拉一聲,刀刃劃過血肉的聲音,木木的轉頭看向那個小臂被劃了一道大口子的人。
“你,你沒事吧!”男人擔心的話語像一顆顆小釘子,釘在自己的心上,雖然不至於太疼,但也難以拔出。
寒宇的目光滿是柔情,似乎要將她溺斃。她有種想要立刻逃走的衝動。
“笑笑,你怎麼樣?”看見木笑月險些受傷,淨晨也放棄了與敵人的纏鬥。
看看司徒寒宇,和淨晨兩人,再看看木笑月,林雲的心中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當年不就是因為司徒昊天和木磊都喜歡上了白霜,才惹出那麼多的事情來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是又有幾個當局者能聽的進旁觀者的話的呢?
林雲嘆口氣,將靈位放在擦過的櫃子上,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