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設很簡單,深沉的黑色讓人一進屋就感覺到一種深深的壓迫感。
“這房間好陰森啊!”康敏忍住想吐的衝動,沒話找話的轉移話題。
其他幾個人,只是認認真真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這個房間給人一種極端不舒服的感覺,有種淡淡的扭曲和恐怖,整個房間,牆是黑的,窗簾是黑的,就連床也是黑的,此時雖然是白天,但窗簾是拉著的,燈光的亮度很暗,在一片漆黑中泛著幽冷的光芒。
“這人視力得多好!一般人,晚上不得碰破鼻子啊!”
曉雨點點頭,對康敏的言論深表同意,“一般人,是住不了。”
越接近內室,血腥味兒就越濃重,眾人難耐的掩掩鼻子。
當真正看見死人的時候,康敏哇的一聲吐了。
其他四人嫌棄的看一眼康敏,康敏擺擺手,“不,哇!不行,我,我先緩緩!”說著,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蹲在牆角面壁。
寒宇狐疑的看一眼曉雨,此時曉雨也扭過來了頭,淡淡一笑,經歷的多了,好些事情也就不那麼怕了,“還有什麼比真正的死亡更可怕的嗎?”畢竟死過一次,可不會像康敏一樣那麼沒出息。
經歷的多了,果然不一樣,木笑月此時也是一臉鎮定的打量著眼前的死人。
說實話,莫伯的樣子真的很可怖,連司徒寒宇和夜淨晨看了,都有種反胃的感覺。
血從心臟的部位蔓延了一地,只是因為地板是黑色的,暗紅的乾涸的血跡,似乎和地板的顏色融為了一體。那人眼睛的部位空空的,已經被人挖去。而他的拳頭緊緊的握住,似是有不甘,又似是很驚恐。
“他的心臟被人取走了!”寒宇將莫伯認認真真的打量一遍,將頭扭到了一邊,這些年,雖然對莫伯沒有太多的感情,但也是一向敬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死去會是如此的悲慘。
“好殘忍啊!”曉雨嘆口氣,“不只是心臟,就連眼睛也被挖去了。”
“一定做過什麼虧心事,不然人家怎麼會把他的心挖掉!”說著,木笑月也將目光轉向別處。
“莫伯的地位很高!”
寒宇點點頭,對淨晨回到,“你也是很清楚的。”
淨晨的嘴緊緊的抿住,“是和當年的事情有關嗎?”莫伯一向德高望重,無論是在司徒家還是四大家族中都是及受尊重的。而現在這樣敏感的時刻,出了事,而且這麼慘,那麼一定和當年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可是,為什麼是她呢?”木笑月心裡一驚,看向淨晨,“難道她是木家的人?”
淨晨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可是她很恨我的!我感覺得到。但是,為什麼要幫我呢!而且當年的事情,她似乎比我們更加的清楚!”
當年的事情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有誰會這麼清楚,還會幫助她們呢?
“也不是!”寒宇忽然開口,“她對白霜動手了,不管白霜當年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可她終究,終究是你的……”寒宇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他幾個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曉雨小心翼翼的看向面色嚴肅的三個人,弱弱的來一句,“我可以發句言嗎?”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事,即使關心,也不能越過邊界。
木笑月點點頭,曉雨這才開口,“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因,經過,結果和參與的人吧!不是隻有理出了有關聯的人物名單,才能進行排除和行動嗎?”
一直自詡聰明的三個人額上齊齊飄過黑線,是啊,現在說什麼也是猜測,還不如早早查清當年的事情。只是……
寒宇眼神複雜的看一眼莫伯,“莫伯在司徒家的地位不要被,忽然出了事情,這不太好交代。”
“可以說他生病或者有事嗎?畢竟天有不測風雲。”
聽著曉雨的話,淨晨笑著搖搖頭,看來曉雨還是太簡單了,雖然經歷的事情多,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理不清的。“這件事不可能爆不出去,他,很重要。”
這個世界缺了誰也仍舊會轉,只是,對於一個小圈子或者小團體中,一個很重要很關鍵的人物忽然失蹤了,是不可能沒人發現的,畢竟,莫伯的位置和權力是有很多人一直覬覦的。一塊大肥肉忽然降落到一群惡狼裡,還想安穩,怎麼可能。
寒宇卻只是微微一笑,“沒什麼的,只是內部會亂,股價會跌,不是什麼大事。”其實他對這些身外之物,倒真沒有那麼的在意,他在意的只有那一人。
感覺到寒宇灼灼深情的目光,木笑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