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還想說什麼,卻被林打斷了,“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黑子。”
水水點點頭,朝林懷裡的黑子招招手,黑子睜開圓圓的貓眼,一臉哀怨的看向林。
林被看的無奈,只能附身親親黑子的小鼻子,溫聲道,“乖,黑子!”
水水垂下自己的眼眸,掩下了所有的情緒。她不知道自己對林是什麼感覺,她只知道,她對男人失望了,是林將她拖出了深淵,就像是自己抓住的最後一根浮木。
黑子不捨得用長著倒刺的舌頭,舔舔林的手背,然後一躍跳上了水水的肩膀。
“你,你就要走了嗎?”沒有臣屬的區別,只是朋友的問詢。
林點點頭,“該回去了!”
水水沒有說話,只是和肩膀上的黑貓一樣耷拉著腦袋,一臉的傷心和消沉。
“主人,那我先下去了。”水水不捨的看一眼窗邊的背影,黯然的轉身。
“換了吧!你不適合蔻紅色的指甲。”
水水的身體一僵,林始終是這樣的透徹,透徹的瞭解每一個人,透徹到將自己算進自己的圈套裡,一步步的,將自己逼入死局。
豔紅的色彩並不能彌補心靈的創口,有些傷口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癒合,而有些傷口則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長越深,她,始終還是放不下過去。
可是,她很想問,林,你讓我放下過去,可是你呢?放的下嗎?
……
“寒宇,你哪裡找來的活寶貝啊?”林亦峰扯扯已經笑的有些僵硬的嘴角。
寒宇沒有搭話,只是淡定的打量一圈三個人,三個人臉上出奇一致的掛著深深的黑眼圈。“你們三個一夜沒睡?”
林亦峰指指已經倒在那裡,沒有力氣再吵的兩個人,豎起了大拇指,“他們吵了一夜的架,牛掰!”
寒宇一頭黑線,智商是集體倒退了?“你們是想和我現在談,還是休息一下再談?”
聽了寒宇的話,六毛立刻像上了發條一樣,咚的一下坐起來,用已經沙啞的不行的聲音說,“我先,咳咳!”
寒宇抬眸,示意他說話。
“大俠,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六毛的小眼睛裡愣是真的擠出來幾滴眼淚。
“咳咳!”林亦峰咳嗽兩聲,一口水噴了出來,打斷了六毛的個人演講,在心裡不由得感慨,六毛的腦回路清奇的人類難以理解。
忽然被林亦峰噴了一臉水的六毛僵在那裡,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一張扭成了苦瓜的臉上掛著幾顆茶葉片,表情僵硬的像畫上去的一樣。
“你得帶我們去那個地方?”
“啥?”六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整張臉都青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去,不去,堅決不去。”
“寒宇,你這是要去哪裡啊?看把人嚇得!”
寒宇看著六毛,淡淡來了一句,“那我就把你送到hell那裡!”
六毛半信半疑的看一眼寒宇,“你就騙我吧!你如果真的能找到hell,還來找我做什麼?”
林亦峰本來想在心中感嘆一下,這孩子智商見長,居然看穿了寒宇的陰謀詭計。
誰知道寒宇只是冷冷的盯著六毛,一句話也不說了。
六毛被盯得的頭上冒出了星星點點的冷汗。
就這樣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寒宇這才將目光移開。
六毛呼的舒出一口氣,太他孃的嚇人了,幸好賭他不敢!要不還不把自己賠進去?
六毛用袖子擦擦汗,正要說什麼。
寒宇淡淡的開口,“你可以試試!”
沒有任何威脅的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討論天氣一樣。可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人心裡不安。
林亦峰默默在心裡為六毛立個靈位,寒哥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六毛打量著寒宇,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玩笑的性質,只可惜他什麼都看不出來。此時的寒宇冰涼的像一塊帶著面具的冰雕。
林亦峰看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司徒寒宇,這才是真正的司徒寒宇!只是和木笑月待在一起時間太久了,以至於所有人都漸漸忘記了寒宇原本的性格。他願意放下一切包容的人,能對他無賴耍狠的人只有木笑月,只有寒宇愛著的那個人。
“你不是嚇我的吧!”六毛用眼睛偷偷的瞄瞄司徒寒宇。
這次,司徒寒宇連半分目光都沒有施捨給他。
六毛的心裡都要發毛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