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俊秀的少年,一隻小巧如玉的手掌,剛一碰觸到包惜弱掛在腰帶上的那塊價值連城的藍田玉之時,梅若華一隻晶瑩右手,如同閃電一般飛出,十五指抓向少年的漆黑的手腕。
少年右手一格,好似一隻狡猾的小蛇,將梅若華的一爪躲過了,左手挪移,不變的極速向包惜弱腰間玉佩抓去。
“咦!”
瞬息之間,本來還掛在包惜弱腰帶上面的玉佩,就失去了蹤影,被包惜弱取下拿在了手中。少年本雖然一張黝黑的小臉無法覷見驚色,可是一對漆黑的靈動眸子中,閃爍著驚訝神色。
落花一樣的繁華掌法,在梅若華和少年右掌同時施展開來;本就走神的少年,更是驚訝,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還招。
秦歌全副心神,都凝聚在包惜弱身上,連梅若華和少年所使用那落花一樣絢爛的掌法,也沒有看在眼中。
而等到梅若華抓住少年的手臂,秦歌語氣森森的說道:“師父,這個小賊眼光真是不凡,居然看出了這塊藍田玉的價值,偷竊到了我楊康的孃親身上,你一定要狠狠的懲罰他一番!”
遭遇有人冒犯自己孃親這般事情,秦歌一下子就出離憤怒,恨不得將面前少年撕成碎片。
梅若華閃爍著淚花的一對炫麗美眸,從少年身上移走,狠剜了秦歌一眼,嬌哼道:“師傅看最應該懲罰之人,是你楊康這個小賊呢!”數日相待,卻沒有單獨溫存的機會,讓梅若華滿腔怒氣,都朝著秦歌一人發洩著。
看著吃癟的秦歌,少年不禁嘻嘻一笑,露出兩排晶晶發亮的雪白細牙,卻與他全身極不相稱,根本和小叫花子的裝扮大相徑庭。
包惜弱一面對這個秋水玉骨的少女,內心中說不出的一股好感,忍不住想要和對方親近。
“姑娘,你喜歡這塊玉佩,伯母就將它送給你作為見面禮吧!”包惜弱一對玉手迅速的一閃,就將玉佩掛到了遮掩了真容的少年腰帶之上。
“啊,真的嗎?”少女對上包惜弱那真切的神態,芳心也是一暖,而感受到一旁在為她活絡筋骨的悽美美婦,也讓她心下充滿了疑惑,讓她反而沒有立即逃走。
螓首輕點,包惜弱用伸起手臂,用手巾幫少女擦拭著小臉上的黑煤:“你一個小姑娘家行走江湖,想要弄得一點銀子很不容易;而伯母的這塊玉佩,還算稀少,能值百餘兩銀子,為你能夠換得回家的盤纏。”
包惜弱想到曾經無依無靠時候的辛酸,一對鳳目之中不禁淚光流轉,一身貴婦人的雍容氣質一時盡斂,反而成了一個無限關懷別人的仁善母親。
鉛華去掉的少女,一臉膚色如白膩細脂、肌光如雪,說不出的好看,看得梅若華和秦歌都心思巨震。
“師孃!”梅若華心下驚呼,面前這個少女,恍如幼年之時初見的師孃當前。無論是神韻、風骨,都十足十的相像。
原來是她!智慧絕倫、豔麗無雙的一代女俠黃蓉!
秦歌感覺越是觀看面前狡黠中露出無限疑惑的少女,就越覺得如雪蓮仙子一般,一具玲瓏嬌軀,好似晶瑩剔透了一樣。
“啊?伯母,你不知道這塊玉佩,至少能夠值得千兩黃金嗎?”黃蓉清脆的聲音,急切問道:“這樣寶貴的玉佩,你真捨得送給我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離家出走的黃蓉,半日前初一見到包惜弱佩戴的每一件珍寶,就給深深的震撼了,尤其是那一塊中原根本無法尋到的玉佩,更是勾引起她,想要拿到手中,好好把玩一番。
()
“啊,真的價值千金?”包惜弱一陣驚呼,轉首對秦歌嬌叱道:“康兒,是不是你給孃親的每一件東西,都沒有說出它們的真實價值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歌,無論是前一世,還是今生,面對著自己孃親嗔怒的神態,內心中總會升起一股懼怕,擔心惹到唯一的親近之人的怒氣。
不斷擺手,秦歌撒嬌陪笑道:“孃親,康兒也不是有意欺瞞你啊!”
在這數日中,兒子給自己一一交底之後,包惜弱對於兒子的本事,也是歡心無比,心下也沒有真正生氣。
“姑娘,你看看我這個兒子楊康,一點都不聽話,沒有你誠實。”包惜弱拉過黃蓉的手臂,一邊幫她擦去灰塵,一邊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能夠告訴伯母嗎?”
包惜弱期待的玉魘之上,掛著絲絲忐忑不安神色,似乎很怕自己這般的問題,驚擾到了黃蓉一樣。可惜,她沒有想到,她這般神態,無論對何人,都是通殺無敵型別的。
“啊,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