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拎出來罵了一頓。
週中尉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基本已經適應了這王妃的性子,心想,罵就由著她罵吧,等下拿到證據,她就會老實的。
可是太子憋屈啊,從小到大,就是父皇也未曾罵過自己一句啊。今個可倒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女人指桑罵槐的罵了好幾次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就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最在意的第一次見到她因為葡萄,她就已經在自己的心裡紮根了。
自己是太子啊,她居然寧可嫁給失寵還是斷袖的廉王?單單這一點,就無法接受。
太子經常會想有朝一日把她搶到自己的身邊,然後每天的折磨她,讓她知道不珍惜自己的後果。可是,每次他都知道,根本就做不到,寵她還擔心留不住呢,哪裡會捨得折磨她?
葉子把傅鴻哲拉到大殿中間,就閃到了一旁。
傅鴻哲還沒想明白,她明知道自己有劍傷,為何還要堅持這樣做?難道她有把握嚇住對方自己說不要檢驗了?
大家都明白,真的檢驗不到傷口的話,那麼週中尉送命事小,對太子的打擊就會很大,以後太子的處境就會大變樣的
“王爺,得罪了。”刑部的劉大人和御史臺李大人走到傅鴻哲面前,微微鞠躬,試探的說。
雖然這王爺不得勢,可是她這王妃可真的不一般。聽說跟王爺成親那日,就把京城裡的那些文人墨客給斗的慘敗而回。
第一次進宮就把皇上最愛的花給折了戴頭上,也沒見皇上能奈何她 夏天的時候就憑藉那個叫什麼冰淇淋的東西,名聲就在後宮裡傳開了。太后更是幾日就吩咐人把她叫進宮,喜歡的不得了。
所謂耳聞不如目見,今日第一次見她,就領教到了她的不一樣啊所以,真正可怕的,不見得是太子,這王妃也是惹不起的
蕭貴妃緊張的扯著手裡的帕子,倘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嗯。”傅鴻哲應了一聲,眼睛看看葉子,這賭注太大,而且是輸定了。不過,傅鴻哲也想好了,不管等下如何都要相信她,哪怕是最後一次
“王爺,還是您自己動手吧。”劉大人伸伸手,又覺得不合適,縮了回去對傅鴻哲說。
傅鴻哲有些猶豫的解開自己腰帶丟在地上,慢慢的解開袍子,露出了裡面的中衣。
“解開啊,王爺,既然您身上沒傷,幹嘛不痛快點?”一旁的週中尉沉不住氣的催促著。
傅鴻哲看看那葉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微微笑著解開了中衣,褲腰上露出了包紮傷口的棉布。
“大人,兩位大人看見沒?他這裡包紮著呢?怎樣,看你還想怎樣抵賴?”週中尉眼尖的看見了包紮的東西,欣喜若狂的叫著,甚至連王爺都不帶了,直接用他,用你來稱呼。
那兩位大人當然也看見了,心裡都是一驚,倘若刺客是廉王手下,或許這廉王爺還沒事,只要那手下對他忠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就行。
可是,現在這樣,那這廉王是誰都救不了了。他們不明的是,廉王妃既然知道廉王有傷在身,為何還執意叫大家當眾驗證?難道她本就是想讓這廉王死?最毒莫過婦人心啊兩位大人都是這樣的猜測著,感慨著。
也不由得開始同情這廉王爺,不但爹不疼,兄弟姐妹不親,就是這結髮之妻也靠不住啊
旁邊那些聽審的,本來聽見週中尉那驚喜的話以後,心裡都是一驚。可是看看葉子的表情,他們又困惑了,假若廉王真的有事,她絕對不會如此表情的,所以大家緊張歸緊張,卻並不是那樣的害怕。
“王爺,煩請您自行把腰帶拉下點,把這布帶解開。”李大人嘆了一口氣,很小心的對傅鴻哲說。
傅鴻哲也是噓了一口氣,抱著必死的決心,把腰帶往下拉拉,把小腹完全露出,那纏裹在腹部的腰帶也完全顯露出來。
週中尉對著太子獻媚的笑著,太子假裝沒看見,依舊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靠,你就裝吧,葉子看著太子那樣,在心裡暗罵著,對他的恨意更加強烈了。
“王爺,既是如此,就不必再看了吧?”劉大人小心的問傅鴻哲,生怕他知道躲不過這一劫,臨死再拉個墊背的,而自己離他卻最近。
“既然看了,就看個清楚吧。”傅鴻哲此時已經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無所謂的說著,解開了纏在自己腹部的布帶,他現在不擔心那人兒了,她越是這樣就越好,大家就會相信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負傷的事。
但是,傅鴻哲知道,倘若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