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口氣。他氣急敗壞地罵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安霓堅定地看著他:「我當然知道。」
「知道!要不是我剛好趕回來發現你做的蠢事……」
「那不是蠢事!只有把我當成誘餌,你才有抓住他的機會。」
丁衛鋼吃驚地盯著她。「誘餌?你在說什麼?」
「不用瞞我,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被剝皮殺人魔殺死的都是你的朋友,他分明是衝著你來的,我沒有說錯吧。你並不知道下一個受害的人會是誰,但肯定是你認得的人,所以無法破案會讓你痛苦。丁衛鋼,我說過,我會以自己的方式愛你,這就是我的方式。」
他用力地捶著方向盤,咬牙切齒。
「真是該死的愚蠢!」
「不管你說我笨、我蠢,都好,反正從現在開始,你得牢牢地看著我,我把命交到你的手上,殺人魔說不定很快就會找上我,你可不要錯失逮捕他的良機了。」
安霓說話的時候,眼睛佈滿了一層水霧,更深處還有一抹淡淡地憂傷。她注視著他,眼神拚命地向他傾吐著對他的愛意,彷佛說著:我就是這樣愛你,我就是深愛著你。
安霓不但神韻和水蓮有幾分相似,就連固執的脾氣和爆炸性的衝動也如出一轍。從她身上傳達出的愛,如決堤的潮水快將他淹沒,丁衛鋼快要承受不了,他只想逃避。
「不!」他朝她大吼:「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給我安分的待在屋子裡,一步也不準踏出去,必要的時候我會讓德叔將門鎖上。」
丁衛鋼將車快速地駛離大樓,忿怒降低了他的警戒心,絲毫沒有察覺,有輛車正悄悄地跟隨在後面。
???烏雲漸漸蓋住了原本蔚藍的天空,晴朗的味道已被一股黴味取代,到處都可以嗅出大風即將來臨的氣味。
嗯,真令人喜歡的天氣,他一向討厭刺眼的陽光。他在路口紅燈前暫停,右手忍不住興奮地撫摸著座椅上的工具盒,一如愛撫女人的軀體,盒中一個個冰冷的工具,讓他得到莫名的滿足,尤其是尖銳鋸齒狀的那把刀,還有磨得發亮的那把,他身上的細胞一個個正迫不及待想衝出,冰冷的血液已開始沸騰。
想起血液的腥味,他的身體開始焦躁。
迫不及待想抓住丁衛鋼身旁的那個女人,讓她柔軟的肌膚嚐嚐他刀鋒的味道,讓她的血液、rou體,感受被撕裂的痛楚,一想到女人臉上流露出的驚慌、恐懼,他冷冷地笑著。
出門前他刻意洗了個冷水澡,抹上他最喜歡的麝香沐浴乳,颳去胡疵。衣櫃裡的那件黑襯衫早就等待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