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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許翊然在一邊有些擔憂。鍾子逸那樣的霸王脾氣,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說辭。
鍾子逸笑笑,道:“也許是我考慮不周了,但我希望您能給我們祝福!”
“鍾總先前是打擊我們旭日,現在又想和我們做親家,怎麼看,這都像是場兒戲啊!”歐陽玉華可沒那麼好的涵養。
鍾子逸臉色如常地轉頭看向歐陽玉華,剛要出口,卻聽身旁的許諾忽然開口,道:“我今天來不是懇求你同意,大媽媽用不著這樣陰陽怪氣地拉扯些不相干的事!”許諾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每一次只要歐陽玉華一開口,她就忍不住頂上去。
“住口!”許浩南喝道,“和長輩這樣說話,像什麼樣?”
“長輩?”許諾冷冷地一笑,“爸爸,那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她這個長輩是怎麼對我這個小輩的嗎?”
“你……”許浩南揚手,許諾卻沒有退讓的意思。許翊然和鍾子逸齊齊衝上前去,一個抬手製止住許浩南要落下的手,一個撲身上前護住許諾向後倒退。
許諾眼神凌厲地盯著許浩南,“怎麼,爸爸又想打我麼?也許我今天真是來錯了,那麼多年,爸爸您何時把我當成是你的女兒,我是你的恥辱,是你年少輕狂是的罪證,你恨不得我永遠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都別吵了!”許老爺子忽然出現在樓梯口。他的氣色還不是很好,但卻已經精神不少了。
“爸!”許裕南起身上前攙住他,示意旁邊的傭人把輪椅推上來。
許老爺子坐下後,環顧一下眾人,道:“小四要結婚,沒有人可以反對;但和誰結婚,我想,許家有發言的權利!我們許家雖不是什麼豪門大戶,但也算是有些頭臉的家族,有些事情,不能太過於簡單。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想摻和進去,鍾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鍾子逸神情依舊平靜,果然是老江湖,說話說的動聽,但所有的要求卻已經說得清清楚楚。“許老請放心,婚禮的事情決不會讓許家丟臉,至於聘禮方面,我手頭的旭日股份將全部送還許氏,保證許氏將來在旭日的掌門地位。”
“好,鍾少果然是爽快人,既然一切都談攏了,那麼,到時候,許家的祝福,一定送到,許家的陪嫁也一定不會太掉分!”許老爺子這麼拍板下來,所有人都不敢有異議。“裕兒,讓張嬸準備準備,我想請鍾少賞臉吃個便飯!”
鍾子逸笑著告謝。
一頓飯吃下來,許諾才知道什麼叫味同嚼蠟。鍾子逸倒顯得很自然,和許老爺子相談甚歡的樣子。
許諾和鍾子逸在飯後小坐片刻就告辭了。待他們走後,許老爺子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將許浩南叫進書房,老半天都沒有出來。
“爸爸,你為什麼要答應,難道你不怕外面的人說我們許家是賣女求榮嗎?”許浩南一向以來就不同意許諾和鍾子逸來往。當日許諾小產後回家,要不是許老太太攔著,以他的脾氣,一頓教訓是少不了的。
“不答應他們就不結婚了?”許老爺子臉上陰沉沉的,“浩南,你不要太小看你自己的女兒了,和靜然比起來,她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她要什麼,心裡清楚得很,你攔不住,我也攔不住!還有鍾子逸,年紀輕輕,但火候卻已經很高了,這樣的人,能不惹儘量就不要惹!”
“爸爸,怡然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可以為了利益就把她推……”
“推到火坑?”許老爺子打斷他,“難道不把你的女兒退出去,把整個旭日推出去嗎?”
許浩南不說話了,在他的手裡,旭日遙遙欲墜,他能怎麼辦。如果再惹怒了鍾氏,恐怕許家在旭日的地位就會一日不如一日。旭日是他父親一手創辦的,創業之初有多苦多困難,他不是不清楚,但是現在到了這種地步,許浩南實在是覺得沒有臉面對父親!
“和鍾氏結親,不管怎麼樣對旭日都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既然是許家的女兒,就該為許家做出點貢獻,更何況這個貢獻還是她力所能及的。”對孫女不是不疼愛,但在利益面前,這種疼愛顯得很微弱。“找個時間和四兒好好談談!”
“我知道了!”
許老爺子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這些天一直纏繞著他的問題也許已經解決了。只要能拿到鍾子逸手上的旭日股份,許氏在旭日的地位就無人能撼動。
許諾從蝶莊出來後,就一直沒有說話。所謂的祝福,多麼的可笑地從爺爺口中說出。原來,親情也可以勢力至此。
鍾子逸好幾次看她,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