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我對於外面的世界感到討厭、憎惡甚至恐懼。一直從上面俯視著下面。就這樣看著,不知何時起我的眼睛開始變得奇怪起來。就好像是身處那邊中庭的空中,俯視著地面一般。身體和心都在這裡,只有眼睛飛在空中般的感覺。但是由於我無法從這裡離開,最後只能在這附近從上方向下俯視。”
“……已經將這裡周邊的風景記在腦中了嗎。我想那樣一來無論從哪個角度都能夠看到了——失去視力也是在那個時期吧?”
令人驚訝。這個人,注意到了我的視力已經幾乎完全失去了這件事情。
我點了點頭。
“是啊。世界漸漸變成了白色,很快就什麼也沒有了。最初我還以為會變得一片漆黑,不過似乎不是。
眼睛能看到的一切東西都消失了。
但是那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我的眼睛已經浮在了空中。雖然只能看到醫院周圍的風景,但原本我就不可能從這裡離開。什麼也沒有改變。一切也——”
說到這裡,我嗆咳起來。因為像這樣的講話實在是太長了。再有,不知為什麼眼瞼在發熱。
“原來如此。那就是說你的意識是在空中了。不過——要是那樣的話為什麼你還活著。
巫條大廈的幽靈若是你的意識的話,你應該已經被式殺死了。”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
那個孩子……名字是叫式吧,為什麼那個孩子能夠切到我呢。
那個我明明是既觸碰不到任何東西也不會被任何東西傷到。出現的名為式的孩子,完全像是面對有實體的對手般將那個我殺害了。
“回答我。巫條大廈的你,是真正的巫條霧繪嗎。”
“巫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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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的我並不是我。一直看著天空的我,以及處身天空的我。那個我,已經飛到我所看不到的地方去了。我被自己放棄在這裡了。”
女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第一次,這個人讓我看到了像是感情的東西。
“人格分成了兩個——看來不是啊。有人給予了在一開始只有一個人的你另一個容器。
……以一個人格來操縱兩個身體嗎。確實,只有這一種可能。”
要說起來的話也許正是這樣。
我,拋棄了在這裡的我而去俯視著這個城鎮。然而無論哪個我也不可能站在地上,只能浮著。與窗外的世界相隔絕的我,無論怎樣期望也不可能突破這層阻隔。
雖然有種種分別,最後我們還是相互維繫在一起的吧。'手機TXT網。sjtxt。'
“——我明白了。不過,為什麼你不能只透過幻視外面的世界得到滿足呢。我想你沒有必要讓她們也墜樓的。”
她們——啊啊,那些讓人羨慕的女孩子們。那些孩子們確實令人惋惜。不過,我什麼也沒有做。因為那些孩子們只是自行落下去的。
“巫條大廈的你接近於意識體。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吧?那些少女們一開始就在在飛翔吧?那無論是隻存在於夢境中的印象也好,具有實際的飛行能力也好。
非夢遊病患者的夢遊飛行者並不少,不過問題並不在這裡。為什麼呢。那是因為這類人通常不在無意識中就表現不出症狀,一旦處於無意識狀態就會毫無惡意地飛行,正常時則連想都沒想過要飛起來。
而她們即使在這類人之中也是特別的。
雖然不是彼得潘,但在幼年時期特別容易浮起來。有一兩人或許還實際飛行過,不過大多數還只是在意識中飛行過,應該是隻有做過那種夢的感覺。
而你給予了這種意識。將她們無意識下的這種印象拉回現實中來。
結果是,她們知道了自己在飛這個事實。啊啊,當然也是在飛。不過那是在無意識下的情況。人以單體來飛行是很難的。沒有掃帚的話我也飛不起來。
有意識的飛行成功率僅有三成。少女們理所當然地飛著,也理所當然地墜落。”
是啊。那些孩子們在我周圍飛著。我想和她們成為朋友。但是她們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想魚一般漂在那裡。
我很快就注意到那只是因為沒有意識。我以為如果喚起她們的意識的話她們就會注意到我的。
明明只是這樣而已,為什麼——“很冷嗎,你在顫抖呢。”
女人的聲音一如方才,塑膠般地缺乏機質。我抱起無法止住惡寒的背脊。
“再問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憧憬天空。明明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