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著反射昏暗月光的刀子,說出這句話。
在禮園過夜也是最後一晚了,不論結果如何,結局會在明天到來已是既定的事實。
忘卻錄音
5/
◇
我說道:“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回答道:“還有可用的手段吧?壞掉的東西,把它修好就行了。”
我說道:“但是,我修不好。”
他回答道:“那就由我來吧你並沒有罪,美麗的東西,不需要接觸骯髒的東西,你
只要保持原樣就好。”
我說道:“……我是美麗的嗎?雖然我一直抱持這種信念活著,但現在的我沒有自信了。”
他回答道:“你並沒有變得汙穢,就算無法完全壓抑心中的黑□緒,但你的手仍然
是白的。”
他點點頭——溫柔的笑了。
“自己的手一定得保持美麗才行,這個世界上不容許有那樣的汙穢。汙穢由汙穢自己
解決是最好的作法,因為不管是什麼人,想要清除汙穢就一定會被汙穢沾染,這個不祥的循
環,我們把它稱為‘詛咒’。”
他說,為了不被弄髒,我只要使用自己以外的某樣東西就行了。我沒說話。
因為就算那樣,結果也還是——他回答道:“人終究得迴歸永遠,重現那個嘆息。就算打算忘記,記錄還是確實刻畫
在你身上。”
我說道:“我並沒有忘記什麼事。”
他回答道:“忘卻是無法意識到的缺陷,人不可能不忘記任何事。”
“我不知道。我欠缺的部分是什麼呢?”
他回答道:“那是對哥哥抱持的幻想,你如果希望的話,我就替你重現那個缺口吧。”
我回答他:“YES。”
◇
一月六號,星期三。
天空依舊佈滿烏雲,天氣還是陰陰的。
“……七點、半。”
我確認一下醒來的時間……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睡過頭一個小時。
我匆忙起床,把睡衣換成制服。
雖然叫了睡在上鋪的式,但卻完全叫不醒她。看來她昨天很晚睡吧?沒換睡衣,穿著
制服就睡著了。
不管寒冷或炎熱都沒有差的式,身上只蓋一條棉被就睡了,模樣有如雕像一般的平靜,於是我放棄叫她起床的念頭。
我們原本的任務就是查明真相,昨天跟黃路美沙夜交手後,我沒去找她是因為沒有必要。就算查出事件的犯人,我跟式也不需去抓她。
…說實話,我也不認為黃路美沙夜會乖乖待在宿舍裡,事實上,她昨天也跟學園長提出回家的外出申請。也就是說,單就檔案的記載,黃路美沙夜從昨天早上起就不在禮園校區內了。
從這件事來看,她應該不會現再我進行接觸了……但是,明明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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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白天跟昨天白天,美沙夜總共跟我接觸了兩次,到頭來都因為式的打擾而沒有結果。
雖然她在露出真面目後,今天不太可能再來找我,但俗話說“無三不成禮”,為了預防萬一,我把蜥蜴皮做的手套放進口袋後,離開了房間。
走在有如冷凍庫般寒冷的走廊上,我到幾個一年四班學生的房間拜訪。
大部分的學生都不在,偶爾留在房裡的人也無法好好交談。
她們的呼吸都很急促、目光渙散,簡直就像毒癮患者一樣。
她們有如看著仇人的目光瞪著我,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能跟她們好好的談,如果是式,
應該會瞪回去然後繼續質問她們,但我沒有采取那種沒有效率的行為。
我決定放棄跟一年四班的學生談話。
詢問的物件也不只有學生,於是我便離開宿舍前往校舍。
為了取回浪費的時間,我簡短向修女問出必要的事後,又回到宿舍裡。
在我為了整理手中的情報而回房時,式仍然還在睡覺。
……雖然心裡有點不滿,但期待“眼睛”會思考的我也實在太膚淺了。我整理一下思緒
後坐到椅子上。
——那麼…
從昨天在保健室查到的資料裡,我大概猜想得到橘佳織的狀況。體育課時只觀摩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