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生生活至今的想法。那是僅只有一天戲份、毫無歲月積累的自己產生的淺薄的想法。
……那些究竟是真正存在的東西嗎?
自己是一開始就不可能存在的人,從這個螺旋離開的自己,已經無處可去了。
“被製造的你,到頭來也只是假貨而已。連殺的價值都沒有,隨你滾到什麼地方去吧!”
說完了想說的話,魔術師便從這個臙條巴身上抽離了一切的注意力。
荒耶把眼睛轉離了巴。
但是——所有生存意義都被破壞的他,卻浮現笑容看著魔術師。
“……什麼嘛,荒耶。著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雖然那只是逞強——但無比純潔的逞強也足以動搖魔術師鋼鐵心靈。
“……面對你這種人,我終於領悟了。我到現在為止都跟你一樣,不肯去承認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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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部分,所以一直錯到現在。但是事物沒有虛假,不管真的或者是假的,不管是否會成為結局,雖然只有一天——但我既是臙條巴,就是個擁有完整過去的臙條巴!雖然沒有過去,但巴身上有著這麼強烈的思念,這樣就足夠了。”
咬緊牙關的聲音響起,那是他覺醒的醴陵,那是他決意對抗的堅強意志。
“……我真的喜歡兩儀。雖然我不知道理由,跟她度過的日子也沒有剩下什麼東西,但
那樣就夠快樂了。所以——若給予契機的人是你,我甚至還想感謝你呢。”
現在才算是真正的與魔術師對峙著,巴嘖了一聲。
……喜歡你,現在一定也還是喜歡。不管多久以後,只要想到她都會感到解脫。
巴想,這就叫□嗎?他又嘖了一聲,不過——及時這麼思念式,但現在她並不是最重要的。
來到這裡的理由不是為了幫助兩儀式。
在被黑桐帶到以前的家時,我想起來了,那段自己不應該知道的過去,臙條巴的靈魂所無法忘記的每一天。
我來到這裡的理由是為了贖罪,臙條巴非做不可的事情,我也非做不可。
“抱歉,兩儀。我無法為你而死,我——必須為了自己,賭上這條性命才行。”
他開始喃喃自語、道歉,並將兩儀式的記憶,從思考裡排了出去。
“荒耶,我是假的嗎?”
聽見這含有堅強意志的話語,魔術師皺起了眉頭。
“已經不用我說了。”
魔術師用明顯帶有輕蔑的口氣回答道。
巴則說:“可能吧。”並率直地點了點頭。
那裡不存在迷茫。
他明顯以跟魔術師對等存在的身份站在那裡。
“明明是個人偶也想假裝覺悟嗎那隻不過是夢境,就算你得到明鏡止水的境界,但你不
過是製造物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
“嗯——即使這樣,我的心還是真的。”
靜靜的話語,乘著風迥響在夜裡。
魔術師舉起一隻手,這個把手伸到眼前的姿勢,代表荒耶宗蓮認定對手是一個值得消滅的物件。
巴看到那個,用力地壓抑牙齒的顫抖。
“我——要殺了你。”
握緊小刀,臙條巴並非為了誰而開始奔跑起來。
◇
臙條巴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荒耶宗蓮的中心。
魔術師胸口的中央,是以前式毫不猶豫刺下的地方,如果把刀□那裡,說不定可以打
倒這個怪物。
臙條巴抱持著這個信念奔跑著。
與魔術師的距離跟式那天一樣是大約六公尺,我要用全力跑完這段距離。
我將所有經理集中在腳上,一次又一次用比在學校練習還快的速度接近魔術師。
魔術師的周圍浮起了圓形的線。
或許是輕視臙條巴,那線只有一條,不象對付兩儀時有三條之多。
線分佈在魔術師眼前大約一公尺的地方。
臙條巴不知道躲開哪個東西的正確方法。
他只是從正面來挑戰。
身體“咚”的一聲停止了,踩著地面的腳也無法使出力氣。
真的——什麼也做不到。
魔術師維持滿臉苦惱的樣子往前走了一步。
這是已經知道結果的緩慢動作,他向無法活動的臙條巴前進。
魔術師伸出的手,緩緩地、有如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