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是那種人。
他的妹妹已經受過了那麼多苦,難道現在,連生命也要失去嗎?這樣的事情,讓他心痛,整個身體似
乎都在麻痺中。
肩上突然來的壓力,他抬頭,看到坐在旁邊那個清冷的少年,給他最大的支援。
“是嗎?我知道了。”沙耶透輕點了一下頭,閉著雙眼靠在後椅上,他真的好累了。
半睜開眼,他側過頭看他,國光,謝謝你。謝謝他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支援他,謝謝他扔下網球部陪他
。謝謝他,在孤立無援時,可以有個人同他一起。
不是分擔,也不能分擔。但是,卻已經讓他可以堅強很多。
沒事,應該的,手冢向來話少,而沙耶透也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的。他們認識很久了,從小就認識
,手冢性格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性子偏冷,也極為固執,但是,如果相處下去,會發現,在他冷漠外表下
,其實,也有是一級易敏感而又溫暖的心。
因為冷清,所以多少距離,也因為冷清,又縮短了距離。只是可惜,他終是與她的妹妹無緣,如果可
以,他真的很想將妹妹交給他,畢竟,他相信,如果他真的喜歡上了音羽,那麼,一生一世,都會好好的
愛護她。
只是可惜,這樣的人,他們家無緣,他的妹妹也無緣。
以前的事,他不怪他,他雖然有錯,但是歸根到底,還是那紙婚約束縛了他的自由,也束縛了妹妹的
健康,還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他們本就不是同一類人,所以,註定走不到一起。
“手冢,你還討厭音羽嗎?”沙耶有些苦澀的說道,說出這樣話,他的心底有著說不盡的痛楚,討厭
啊,是啊,他想,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她以前的所作所為,或許,他也會討厭,更何況是別人。
“不了,”手冢抿嘴,身上的總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討厭,早已經不在了,只是,如果他
現在說,他已經喜歡上了她,喜歡上這樣的她,也許這也只是真是的她。透,他會相信嗎?
但是,說與不說,已經沒有多大的分別了。
“那就好。”沙耶透再次閉上雙眼,這樣就好了,只要不討厭她就好了,音羽的改變,他看到了,青
學的人看到了,現在連手冢也看到了,以前的事情,他們都不在說了。
他只是想知道,音羽現在到底怎麼了。
拿出手機,他熟練的撥通了一個電話,打了半天,卻發現那邊一直是忙音,他搖搖頭,真傻,音羽現
在此時正在醫院,怎麼可能帶手機。
放下手機,然後,他輕皺了一個眉頭,接著又拿起手機。重新撥了另一個號碼。
“樺地,手機,”跡部景吾半靠在休息椅,剛打完一場比賽的他,只是用毛巾隨意的擦了一下額間的
汗水,天還是鉛灰色的,飄了幾點雨以後,就再也沒有下過了,不過,看樣子,這場雨也是在所難免,總
會下下來的。
是的,樺地從口袋裡拿出此時正在響著的手機,走上前,然後遞到了他的手中。
跡部景吾單手拿著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所顯示的電話號碼。接通,放在了耳邊。另一隻手還拿著毛
巾擦著臉上的汗,他低下頭,現在,已經沒有人替他擦汗了,還真是麻煩的不習慣。
有些習慣已經成了本能,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或許,習慣會改,但是,本能,會改嗎?
手機裡沙耶透的傳來,他卻還是重複著擦汗的動作。
突然,他手中的毛巾落在了地上,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整個人比現在的天還要陰沉許多。
“樺地,叫車。”放下手機,他直接扔下球拍,什麼也沒有說的離開網球部。而樺地只是跟在他的後
面,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卻沒有說出任何話。
“跡部這是怎麼了?”鳳長太郎揉了揉眼睛,看著跡部景吾匆匆離開的方向,他沒有看錯吧,他竟然
走了,在這個時候,什麼也不說的走了。
“他做事,誰能想的通,反正他向來都是這樣我行我素的,”戶拿著手中的網球拍,抬頭看向一直在
發呆的鳳長太郎,臉色沉了下來,“長太郎,不要停,不要以為跡部不在,就可以偷懶。”
一球就這麼打了過來,鳳長太郎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