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羽只是微微一笑,淺淺的,淡淡的,有些冷意卻是慢慢的滲入了她的心上。
“醫生,我知道我的病,請告訴我好嗎?”她請求著的,希望聽的真實,看到真實,知道真實。
醫生沉默了一會,終是走上前,將手中的檢查結果交給了她。
音羽翻看著,其實,上面寫著的是什麼,她是一個字也看不明自。
她抬頭看向醫生,醫生指著她手中的記錄解釋道,“你的病,上面記的很情楚,先天性心臟病,而且,不久前還有輕微的休克,你應該可以感覺的出來,現在,你時時的會出現心膝痛的感覺,而且隨著次數的增多,會一次比一次嚴重,也會一次比一次的疼。”
音羽聽著,看著,眼前是一片自色的荒涼。
“醫生,我以前的主牿醫生說是需要動一個手術,就會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括的,只不過那場手術的危險性比較高,是嗎?”聽到他說完,音羽終是開口。
醫生再度沉默,似在考慮,這種事需不需要告訴她。
“醫生,告訴我吧,我的身體,我想知道。”音羽深吸一口氣,她已經可以承受所有的事情了,包括,她的生命。
“如果你要知道,那麼我告訴你,”醫生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給他,她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當然,他也是希望她能夠早點做好心理準備。
這並不是殘忍。
“那場手術,很難,危險性是十分的高,比你要想象中的要高很多,中間只要出現一個小小的差錯,你就有可能在手術檯上 ”醫生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是,也足夠她明自
醫生的話,是間接的判了她的死刑嗎。
她的病情,真的是加重了,而且,重的已經好像都沒有機會了。
苦澀一笑,她站了起來,向醫生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醫生。謝謝他,對她說了實話,她真的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只是,卻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原來,真的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六成,遠沒有六成吧。她知道,其實,醫生的話說的還是有些婉轉的,真相,比他所說的還要嚴重幾分。
原來,幸福,真的離的那麼遠,當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幸福的尾巴時,回過頭,卻發現,抓住中是手中的風,鬆開手,就什麼也都沒有了。
走出醫院,仰頭,那一樓陽光落入她的眼內,卻無法揮去她眼中的水光。
她的世界,已經有了太多需要牽掛的人,多麼奢侈明亮的生命,而她,是不是註定只能淚流滿面,還要帶著她所愛著的那些人。
哥哥,爸爸,媽媽,還有,景吾。
她小心翼翼所守護的他們,還有這些珍貴,是不是一點留不住,留住了今天,卻留不住明天。留住了現在,卻是留不住未來。
淡淡微笑,淡淡生括,淡淡的快樂,原來,也只是如此的奢望。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偏頭看向車窗外,司機偶然而抬頭,在前方的鏡子中看坐在車內的年輕女生眼中所落下的淚珠,陽光淡掃下,有些絕望的心碎。
車子來到的是冰帝學院的門口,她走下車,卻已經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情了,他們現在都在訓練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硬是擠出了一抹不是自然的微笑,走進了學校。
雖然說是週末,但是,學校的裡也沒有少,可能跟網球部可以參加全國大賽有關係,也許更是為了去看他的訓練,哪怕,只是一眼,她們也很滿足。
雖然,那個人已經說明了自己已經有交往的女友,但是,她們對他的痴狂,依然不減,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卻不能阻止我愛你。
其實,如此年輕的歲月,他們眼中的愛,也許是崇拜多了一些,追逐多了一些而己。是不是真愛,也只需要時間去衡量了。
她走在學校的路上,四周的梧桐葉依然繁密無比,停下腳步,她以前很喜歡坐在樹陰下看書的,想起以前的種種,似乎又是記起了一連串時間之間的流轉,真怕,此時,看到的就是盡頭。以後,再也沒有可以好好的回憶的東西。
是不是,很快就能看到了呢。
低下頭,心微微的疼著,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卻發現自己的眼前是一片朦朧的水霧,所有的一切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自色,看不穿的,似乎就是現在,已經是她幸福的預支。
她微微笑著,痛,卻還是依然微笑。
她知道,現在的她,需要的不是眼淚,不是悲傷,也不是自憐,而是更多的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