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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牛渡,馬躍大帳,馬躍正召集賈詡議事。
“文和,漠北鮮卑人情形如何?”
“侯三剛剛傳回密信,騫曼已經被步度根攻殺,如今漠北地區呈現三足鼎立之勢,其中以步度根地實力最強。”
馬躍道:“本將軍與耿鄙、丁原、韓馥等輩已成水火難以相容之勢。再加上天子從中煽風點火,可以想見,在接下來的一到兩年之內,我軍恐很難改變四面受敵的困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已經無法顧及漠北的鮮卑人了,文和可有良策防止鮮卑人再次強大起來?”
賈詡道:“詡有上、下兩策。可供主公選擇。”
“何為上策?”
“上策乃是減丁,將鮮卑族中身高超過車輪的男丁全部斬殺。”
馬躍道:“減丁之策固然不錯,不過眼下我軍四面受敵。實在抽不出足夠的軍隊去攻略大漠,再說說下策。”
賈詡道:“下策就是絕戶之計了。”
“計將安出?”
“無他,火焚草原耳!”
“火焚草原?”馬躍凜然道,“文和,你這是在要鮮卑人的命啊!這草原大火一旦燒起來,不但寸草不存,只怕連草原上的飛禽走獸、還有牛羊牲畜,都將無法倖免於難,那這個冬天~~”
賈詡嘴角綻起一絲冰冷的笑意,凝聲道:“要想防止鮮卑人強盛起來,製造一場人為地天災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嗯?”
馬躍目光閃爍,開始陷入凝思。
賈詡道:“主公,此計雖然有幹天和,可死地都是蠻夷之人,與我大漢何干?且可解除主公後顧之憂,何樂而不為?”
馬躍道:“可是,萬一鮮卑人被逼急了,南下河套、幽州來擄掠怎麼辦?”
“這不可能。”賈詡自信滿滿地說道,“草原一旦被烈火焚盡,鮮卑人就很難熬過今年的冬天,為了擄掠有限地資源,他們勢必陷入更為慘烈的混戰,步度根如果想南下河套、幽州擄掠,兵馬少了難以成事,兵少多了,後方老營又可能被軻比能和拓拔潔粉趁虛端掉,試問在如此情形之下,鮮卑人如何能夠南下?”
馬躍道:“如果鮮卑人聯起手來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賈詡嘴角浮起一絲狡詐的笑意,“主公以為,鮮卑人有可能會聯手嗎?”
……
鄴城,冀州刺史府議事大廳。
張郃風風火火地走進大廳,向韓馥抱拳作揖道:“張郃參見大人。”
韓馥虛手一託朗聲道:“張郃將軍免禮,且入席(非酒席,意指議事的列席)。”
“謝大人。”
張郃謝過韓馥,一側首頭才發現兩側席上居然已經立了數人,其中立於韓馥左首上位的卻是一名身姿雄偉的年輕人,神情儀容極為不俗,緊挨年輕人下首而立的卻是兩員昂藏武將,赫然正是有過數面之緣地同郡名將顏良、文丑。
見張郃相望,顏良、文丑亦微笑頷首。
韓馥早已經向那年輕人笑道:“本初,這一位便是河間張郃了。”
“哦?”那年輕人霍然轉過臉來,灼灼地凝視著張郃,眸子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激賞之色,朗聲道,“這一位便是河間名將張郃?”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煙
第160章 不殺、不搶
韓馥又向張郃道:“張郃,這位便是本官經常跟你們提起的勃海太守袁紹大人,袁家四世三公、望歸海內,還不快快上前見禮。”
張郃象徵性地抱了抱拳,朗聲道:“末將張郃,參見大人。”
袁紹急伸手道:“哎喲,張郃將軍快快請起。”
韓馥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本官將諸位請來鄴城,實有一事相告,逆賊馬躍不尊天子號令,擅自興兵寇犯幷州,幷州刺史丁原大人已經發來告急文書,具言馬逆盡起三萬騎兵,兵分三路分別寇略雁門、晉陽、上黨。”
“三萬騎兵!?”張郃蹙眉道,“大人,訊息是否有誤?”
韓馥道:“張郃將軍何出此言?”
張郃道:“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三萬大軍出征,所需要的糧草輜重極為繁多,三萬騎兵所需糧草輜重則有過之而無不及,馬躍雖然擊敗了四路大軍的圍攻,卻也損失慘重,屯積之糧草輜重更是付之一炬,試問在如此情形之下,馬躍如何籌集三萬大軍所需之糧草?如果沒有糧草,大軍又如何出征?”
韓馥悶哼一聲,沉聲道:“張郃將軍難道忘了馬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