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兄~弟!”馬躍神情淒厲,一字一指,“如果有一天,你們中間有誰戰死了,老子一樣會替你們復仇!一樣不惜拼死一戰!”
“多謝主公厚恩!”
“現在,請我們大聲告訴我,我們地弟兄讓人殺了,能忍嗎?”
“不能忍!”
眾將領虎吼出聲,激情翻騰。
“那該怎麼辦?”
“殺了劉虞,替陣亡的弟兄報仇!”
眾將領越發淒厲地大吼起來,眸子裡殺機流露。
“好!很好!”馬躍厲聲道,“現在,諸將可各自回營,把本將今天說地話,還有你們宣的誓告訴你們地將士,待明日,盡起大軍,南下薊縣與劉虞老兒決一死戰,不報血仇,誓死不歸~~”
“遵命!”
諸將轟然應諾,轉身鏘然離去。
只片刻功夫,廳中便只剩下了馬躍、賈詡和郭圖三人,還有廳門外,典韋肩扛大鐵戟,雄壯的身軀巋然如山。
“呼~~”馬躍舒了口氣,神色緩和下來,向賈詡道,“文和,適才委屈你了。”
“為主分憂,乃詡分內之事。”賈詡淡然道,“兄弟相稱、意氣相投,以致上下齊心、遇戰無不拼死殺敵,此~~素來便是主公治軍之道,令將士歸心,詡縱然當一回小
何妨。“
郭圖憂心忡忡道:“原上谷烏桓的兩千烏桓眾,下官並不擔心,可遼西烏桓萬餘眾卻才剛剛歸降,軍心未穩哪,如此匆促令之上戰場,後果難料啊。”
賈詡道:“事到如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姑且一試吧,總比坐以待斃要強。”
馬躍道:“文和啊,你當真以為本將缺乏大局觀,不知道眼下不宜與劉虞開戰嗎?”
賈詡道:“本來下官的確這樣認為,不過現在,詡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哦?”馬躍道,“願聞其詳。”
賈詡並沒有長篇大論,而是隻說了四個字:“時不我待!”
“好一個時不我待!”馬躍拍案而起,奮然道,“文和你說對了,時不我待啊,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和劉虞老兒在幽州這不毛之地耗下去,漢室不久必衰,天下大亂將起,我軍必須儘快整合烏桓各部,爾後西取河套,打下一片堅實的根基。”
賈詡捋了捋頷下山羊鬍,微笑道:“主公故意放出風聲意欲奇襲薊縣,令劉虞盡集大軍於薊縣,再逼迫劉虞揮師北上與主公決戰,用意不僅僅只是要殺了劉虞鼓舞士氣,更是要藉此大戰淬鍊一支精銳之師吧?”
馬躍道:“不錯。”
賈詡道:“以戰練兵,固然可以在最短地時間裡練就一支精兵。可傷亡~~只怕也不會小啊。
馬躍道:“兵貴精而不貴多,這萬餘遼西烏桓降卒,要是能夠從中獲取五千精兵,本將於願已足。”
賈詡道:“可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戰勝的基礎之上,令下官不解的是,主公何以如此篤定~~此戰必勝?”
馬躍道:“這世上~~根本不存在必勝之仗,只有敢不敢打之仗!”
賈詡道:“主公之言,有一定道理。”
馬躍道:“文和素來料事如神。本將心思難逃你的法眼,不過有一樣,你卻肯定沒有料到,嘿嘿嘿~~”
“哦?”賈詡道,“詡~~願聞其詳。”
馬躍招了招手,向賈詡和郭圖道:“來來來。文和、公則,你們皆過來。”
不久之後,大廳中響起郭圖嘶嘶的吸氣之聲,賈詡卻朗聲恭維道:“主公用兵出神入化、令人歎為觀止,詡所不及,詡所不及也~~”
……
薊縣,十架行軍大鼓高架在鼓車上緩緩馳出了北門,雖是寒冬臘月、白雪皚皚,可十名鼓手卻赤裸著上身,背上、胳膊上的肌肉塊塊虯結、纏滿了蚯蚓般的青筋。手持兩支足有碗口粗的鼓槌,靜靜地等待著~~
整整兩百九十七名號角兵分為三人一組。抬著九十九支長長地牛角號緊隨其後,城門內外、旌旗飄揚、刀戟如林。利刃反射起的寒芒迷亂了冰冷的雪原,無盡的肅立之氣隨著蕭瑟的寒風漫延、肆虐~~
一匹健馬馱著傳令兵從城門內疾馳而出,鼓兵及號角兵的目光霎時落到了傳令兵手中那枚三角令旗上,倏忽之間,那面令旗被舉起空中,狠狠地揮舞了三下~~
“咚~咚咚~咚咚咚~~”
“昂~昂昂~昂昂昂~~”
激烈地戰鼓聲以及穿透力極強的牛角號聲綿綿而起、響徹長空,在令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