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再叫人偷偷跟著我了,我不是你的奴隸!”顧若薇覺得心中萬分委屈,她痛恨自己是女子也痛恨時代的限制,讓她不能大膽追求所愛,不能任意一展所長,如今還連一點點小秘密都無法擁有,怎能不叫人怒氣沖天。
“哦?原來薇兒這麼期盼成為我的妃子嗎?可惜…薇兒尚未及笄,還是再等兩年,兩年之後,本皇子一定請母妃下旨賜婚,風風光光的迎妳過門。”楊元德故意曲解了顧若薇話中的含意,輕抬起她的下頷,說道。
“你!…我先回去了。”顧若薇心想馮文卿肯定是爽約了,與其在這裡和楊元德說這些沒意義的話,還不如回去再想想法子見馮文卿。
“我送妳。”楊元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跟在怒氣衝衝的顧若薇身後走出去。
楊元德一直跟著顧若薇走到長興侯府前的街角才停下來,等到顧若薇踏進大門之後,便冷著臉向身後的侍衛吩咐道:“去查查她今日到底約了什麼人見面。”
那侍衛拱手應聲後,轉身就失去蹤跡,楊元德又望了一眼已經緊閉的大門,才折返宮中等候訊息。
兩天後,楊元德便得知那日顧若薇果真是去等人的,等的正是剛與顧大小姐和離不久的馮文卿。
“你說她怎麼這麼不死心呢?難道長興侯沒告訴她,現在汝國公和我那表姑姑可是恨她恨到骨子裡了,她還想著馮文卿會多看她一眼?”楊元德將密報丟到桌面上,嗤笑著道。
“馮大少未曾赴約,肯定是不願和她再有一絲牽扯,但是就屬下派在顧三小姐身邊的回報,顧三小姐不但沒有死心,還一直想法子要與馮大少見面。”田翊表情平靜地躬身說道。
“我看得出來,馮表哥沒有對她動心過,我猜想那個傢伙…恐怕心裡早就有人了吧,記得你說過他好像很關心一個丫頭?會不會是那個姑娘?”楊元德摸著下巴,狐疑地思考著。
“可是那個姑娘好像是顧家六小姐呢,之前小的就有些不解,馮大少爺不是不喜歡顧家的人?可是他與顧二老爺的長子長女卻又極為親近。”田翊想了想後,才一臉納悶地回道。
“顧家六小姐?”楊元德在腦海裡找了半天,還真是對這號人物沒什麼印象,於是又說道:“你說她是顧家二房的?那一房好像是庶出的吧?”
“正是,顧二老爺如今任職光祿寺少卿,正妻王氏育有二子一女,這顧六小姐就是他們那一房的嫡長女,那顧大人是前長興侯爺的庶子,不過現任長興侯襲爵之後,他們兄弟就已經分家,只是因為姚太夫人尚在,才未曾分府別住。”田翊照實地說道。
“哦?那位顧大人我倒有些印象,不算什麼有本事的人,不知道馮表哥是不是真看上那個小姑娘?你暫且派個人隨時看著她,不過千萬別為難人家小姑娘,我還想…說不定哪天有機會的話,我也能當一回月老,促成馮表哥和顧六小姐這對良緣,也讓薇兒儘早對馮表哥死心。”楊元德估算著既是排行第六,那年紀就比顧若薇小了,他也沒有興趣為難一個小丫頭,不過如果馮文卿真的喜歡上那丫頭的話,他倒是有不少法子可是替兩人添幾把柴火。
顧若寒學了三年的女紅和繪畫,如今也都有一定的底子,是以淮安侯夫人已經不怎麼拘著她學習,有時候甚至只是純粹坐在偏廳裡聊聊天或賞析大家的作品。
淮安侯夫人還時常有意無意地教導顧若寒怎麼打理一個府裡的大小事務,從廚房採買怎麼看到進出細目的賬簿怎麼核對,淮安侯夫人都會多少教她一些。
這一日,顧若寒掛念著與馮文卿的約定,所以剛用過午膳就向淮安侯夫人告辭了,淮安侯夫人對於顧若寒的關心,從來只是叮囑她別太晚回去侯府,也沒多過問她要去什麼地方,不過暗地裡的保護卻是少不了的,所以自然是早知道她打算去哪裡。
顧若寒一進到書坊,書坊老闆立刻笑盈盈地迎上前說道:“顧六姑娘請隨小的至後院歇息,我家大少爺已經在那裡等您了。”
“嗯。”顧若寒雖說有些不解,不過因為身邊帶著紫竹,她倒不是很擔心這位老人家會對她做什麼(?)。
馮文卿一直記著今日之約,於是前一日就乾脆請了假,早早便來這裡等候,順便看看上次交代書坊老闆辦的事可有妥當。
書坊後院的幾間房大多是用來存放書籍的,因著馮文卿的交代,書坊老闆才把臨近後門口的一間小房間重新粉刷打理,分成內外室,外面有書櫃和桌椅,內室則有一個臨時躺臥的軟榻,可謂怎麼舒適怎麼擺。
馮文卿此時就坐在外間的大書桌旁,靜靜地翻著剛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