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太擔心,其實按常例來說,不管是再娶或再嫁之人,身份地位都不是挺重要的問題,何況他既然看中了妳,就不會是那種把權勢地位放在第一位的人。”顧若彤似乎看到顧若寒臉上閃過的一絲落寞,她在心底略一琢磨,立刻明白眼前的六妹對於男女情事恐怕是已經開竅了,又可能因為對於馮文卿的真心與否還有些不確定,所以也不能夠真正相信他,不過顧若彤雖說與馮文卿相處的時間不多,卻知道他的為人還是可以信任,便有心替馮文卿說幾句好話。
“大姐,既然妳都看出來了,我也不敢再瞞著妳,我不是不相信他的為人,只是總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所能掌握得住,之前還擔心郡主娘娘會不會因為妳的事而不喜歡我,他不主動說明白,我也只能傻等一個未知的結果,我不敢心存幻想,更不願意見他為我背上不孝的名聲,我有時候甚至很害怕…有個郡主婆婆在上頭,我又是這樣的身份,若有那麼一天,無論是他還是我都很不好做吧?”顧若寒苦笑一聲,黯然地回道。
本來嘛,顧若寒是連一絲想擠身上流社會的念頭都沒有,她總以為自己若能嫁個差不多的人,然後生一兩個娃養著,至於丈夫會不會有小妾從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沒有便好,有的話,她也不是沒本事壓住對方,所以並不曾對馮文卿這種世家子弟生出任何高攀的念頭。
偏偏遇上馮文卿那個想法獨特的人,竟然會甘心默默在她身邊潛伏那麼多年,還真的讓他遇上這樣的轉折契機,所以她又想啦,反正父親的官職也不低,大伯父那裡再不可靠,好歹有塊侯府招牌頂著天,怎麼看都覺得她背後那座山挺雄偉高大的,足夠讓她在嫁進高門之後可以把自己的腰桿挺得直直的,可是現在呢?一切都成了虛幻的泡影,她不知道會不會哪天一早醒來,她就忽然什麼都沒有了,若是如此,倒不如趁早打消這種念頭,斷不能委屈自己去牽就愛情。
“坦白說…臨川郡主比起其他皇家出來的公主郡主,可算是脾氣最溫和的一個了,又不會過於看重媳婦家的門戶,只是當年這個親事不是她定下的,她對我的心思自然淡了些,加上後來發生的那些事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原該我自己承受苦果,雖然是她先開口要求馮大少爺跟我和離,卻也一直不曾對我惡言相向,如今說起來,反倒讓我覺得對郡主娘娘愧疚。”顧若彤好笑地對顧若寒解釋道,對於曾經的愚蠢,她已經能夠淡然地面對,所以也可以很自然地拿出來穩住妹妹的心情。
“其實大姐也不必急著跟我解釋這些,反正我的事總是要看我爹孃的意思,不過眼前最需要擔心的是…恐怕二哥的婚事會有變數。”顧若寒搖搖頭,因不想再與顧若彤談論自己的事,便忍不住把顧紹宸的事拿出來岔開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前兩日翻了翻古代刑罰,發現古人真的挺悲劇的,雖說犯了罪還有五刑可供挑選,就偏偏沒有一個是叫人坐在牢裡等日子,據說能坐牢的只有嫌疑犯…,而真正定罪時,最輕的是笞,就是拿竹板抽打犯人,最重的是死,也就是砍頭啦,與現代真的差很多,但無論如何,只要人生還有希望時,賴活總比好死強多了,畢竟一旦連死都不覺得怕了,又為什麼會害怕那些要不了你命的挫折呢?童鞋們說對吧?
☆、第四十九章
顧若彤被顧若寒突然轉移的話題給嚇愣了,顧紹宸當初與韓國公府嫡次女定親時,確實也有過一些波折,但是韓國公都一一擋下來了,那時她以為韓國公不是那樣眼高於頂的人,否則也不會願意與二叔家結親,難道如今會因為二叔坐牢的事而反悔嗎?
顧若彤想到這裡,便忍不住小心地問道:“妳的意思…韓國公可是向二叔母暗示了想要退親的意思?”
“那倒是沒有,應該說是二哥自己的意思,他原先就覺得他和靜姐姐訂婚是我們家高攀了,俗話說:‘娶媳低娶,嫁女高嫁’,雖然靜姐姐的性情善良又願屈就下嫁,但就怕婚姻裡有一方總是委屈求全,日子也不會過得長久,畢竟她身為韓國公府裡的嬌嬌女,將來該是高門大戶的當家主母,而我們家…實在委屈她了。”顧若寒一邊解釋著一邊替兄長感到難過,她可以感覺到兄長對未婚妻並不是沒有動心,反而是因為太放在心上了,才捨不得她將來跟著吃苦受罪。
“他不該胡亂猜想更不必妄自菲薄,喬家二小姐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別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模樣,個性卻最為執著,妳想想吧,當初這樁婚事能成,她的堅持佔了絕大部份,另一小部份才是韓國公對二弟的賞識,妳好歹勸勸二弟,不要一個人就這麼決定了兩個人的未來,總得問問喬二小姐心裡怎麼想的,若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