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來一點了,厲風又用手和下巴分別在厲的額頭上試了一下,還好,不算是那種超高溫,大概已經轉變成低溫了,不過還是得隨時注意著別再反覆了。布的情況厲風直接用手試了一下,和厲的差不多溫度,看來這個方法還是很有效的,只可惜這裡沒有退燒藥。
得出去找點柳樹皮才行,這個可是土方子裡制感冒發燒的良方,昨天晚上一時沒想起來,只想著去給制外傷了,這柳樹這裡可是多的很,河邊、溝邊很多地方都有,這也算是一個常見的樹種了,而且當初在建房子的時候,厲風可是移植了兩棵垂柳種在院子裡,就為了想附庸風雅一把,看看那纖纖楊柳枝搖曳的美感,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可以乘涼。當初自己根本就沒想起來柳樹皮還可以泡茶喝而且還是降溫的良藥,現在經過這麼一件事才猛地想起,在這個頭腦比昨晚清醒的早晨。
讓墨去把降溫的方法和柳樹皮茶的方法告訴族長,然後他自己就急急忙忙地去廚房裡燒水泡茶了,而且厲他們也確實是需要補充大量的水分,他們現在只是在發燒,並沒有出汗,所以,必須得讓他們把汗排出來,等溫度穩定了,要不要再熬點薑湯發發汗?厲風有點不確定了,他們身上有傷,這吃薑發汗沒問題麼?他還真不敢試,不過,還是得熬一點,他們自己喝,這外面的天氣太冷了,等一下偌還有墨他們回來必須都得喝一點去去寒。
“厲,你怎麼還不醒呢?明明說好了,今天早點起來的?”厲風給厲喂下去柳樹皮茶之後,小心地用手指梳理著厲的頭髮,然後抱著寶寶,拉著他的一隻胳膊指著厲繼續說道“寶寶,你看,爸爸不乖哦,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寶寶‘呵呵’笑著,還以為厲風在跟他玩呢,伸著小胳膊就想往厲臉上拍,爸爸、爸爸?想要把厲給叫起來和自己一起玩,厲風看到這情景鼻子又有些酸了,趕緊把寶寶的胳膊拉住“爸爸不起來,我們以後就不理他好不好,誰讓他不聽話,寶寶說好不好。。。。。。”誰讓他們不理我們呢,以後我們也不理他。。。。。。越說就越想哭了,厲風覺得自己越來越娘們了,之前可是從來沒哭過的,怎麼這次眼眶就承受不住這點水珠的重量了呢?
厲風抱著寶寶絮絮叨叨地在厲耳邊說著話,直到偌帶著哭的眼睛紅紅,回來還一直抹淚的路回來才看了還沒有絲毫反應的厲一眼,嘆口氣,才轉回身問偌情況。
“怎麼樣?”
“唉,都已近。。。很慘。。。。。。”偌嘆口氣,他實在不想回想起那場景,已經被深埋在血下面的屍體冰冷悽慘,到處都是紅色的雪塊那是被血然後的,身體也被咬的七零八落,幾乎沒有好的地方了,可見當時有多慘烈。
偌看了一眼就把路的眼睛蒙了起來,他不想讓路看到那已經血肉模糊的幾乎無法辨認的模樣,可是路卻扒開他的手執意要看,在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後路就呆住了,然後就是嘶聲的大哭,趴在已經冰冷的屍體上,哭的差點昏過去,最後還是偌硬把他抱回來的。
其實這次部落裡死亡的大都是這個模樣,幾乎都被狼咬斷喉嚨或者是撕掉皮肉咬碎骨骼,最後失血過多而死,而那些受傷的傷勢也不輕,能或者已經是幸運,並沒有人去埋怨什麼,因為每年他們都會經歷這樣的場景,只是今年來的早一些罷了。他們已經習慣了或者說是麻木了,他們無能為力,沒有辦法,只能希望它們下次不會再來。
厲風之前去找族長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各種的死傷,知道那是怎樣的慘烈,更何況他們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傷的也是不輕,不比那些人好到哪裡去,而且厲他們現在還是在昏迷狀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什麼都別說了,先讓路睡一會吧!”哭了那麼久,又在雪地裡一直待著,肯定是又冷又累,哭久了眼睛總是會很困,休息一下,但願醒來會好一些,畢竟還是孩子,時間久了會慢慢被轉移視線、淡忘的吧,不要讓這死亡的痛苦一直籠罩著他們。
偌把厲風一直在燒的熱水端過來給路擦擦臉、泡泡手腳,這外面冰天雪地的,弄的暖和一點幹勁鑽進被子裡舒舒服服睡一覺,一覺醒來就什麼都過去了。
厲風讓墨看著寶寶,別讓他亂動亂跑,如果厲他們醒過來就來叫他們,而他們現在需要出去處理一下院子裡的積雪和狼屍。對於這些造成他們痛苦的罪魁禍首,厲風他們簡直就想把他們碎屍萬段,尤其是偌,拿著石斧就想砸,最終被厲風攔下來了。
這狼雖然可惡,他也是恨不得把他們全部都從眼前消失,可是現在既然都已經造成了各種後果,那麼這些狼屍他就要讓他們去他們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