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寒磣,但卻是失儀。”
姚煥緊緊的盯著女子離開的轉角處,聽聞此話,眸光收回,不悅的說道:“怎麼?吾妹乃當朝華貴妃,父親是護國將軍,如今本將軍又是宇碩的功臣,怎麼還會有失儀一說?”
林允不禁心下冷笑,如此之人若能讓宇碩大敗瑞商,才真是荒謬,微微的嘆了口氣,不得不為陛下的睿智感到可怕,又忍不住同情護國將軍養出這麼一個蠢兒子,也許他真有幾分帶兵打仗之能,但絕非大將之才,“將軍誤會了,在下之所以說此舉失儀,是因為主子並非小姐,而是夫人。”說完,也懶得再看姚煥臉上是何表情,轉身上了軒車。
“將軍,那人已經走了。”隨行之人喚著。
姚煥突然想起了那份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在未回暝靈城時,邊境所發生之事,那名紫衣著身,紫紗掩面的女子仍讓他心有餘悸,卻總是忍不住在午夜夢迴時憶及,雖每每都在她傲人的本事下驚恐的醒來,卻總像是一味毒素,不得解藥,癮難除。
那一日他慶幸自己命大,其他人皆已氣絕,惟餘他尚存一線氣息,倉忙的逃走,回到軍營亦不敢多言語,畢竟是有損顏面之事,怎可到處聲張?
方才離去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明明是身姿纖弱如風,那幾許看不穿的笑意,卻讓他隱約覺著危險重重。
林允回到帝宮,乃是半個時辰後之事,御書房先後走出幾位議事大臣,有幾位神色蒼白,不知道陛下又做出了什麼樣的意外之舉,讓這幾位大臣在平常的惶恐之色上,又添了幾分不安。
踏進門檻,瞧到陛下正用一慣懶散的姿態翻著折著,行禮後,將娘娘買的甜糕放到了御案之上,“陛下,這是娘娘讓臣帶給陛下嚐嚐的,說是要趁熱食用,冷了就不好吃了。”竹蘭那份已讓人捎過去了,自己那份也已放了起來,只不過要侍候這危險之人,他只能吃冷的了。
一聽是寧兒讓捎回來的,推開乏味的摺子,紫御麒拿在手裡嚐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有米的清香,甜卻不膩,微頜首,卻在不經意見看到一向冷板的林允臉上竟浮上了些許柔和,想到些什麼,“你的那份吃完了?”
林允一聽,真是什麼都逃不過帝王銳利的眼神,跪在地上,“臣不敢,娘娘吩咐說想讓陛下吃到熱的,所以臣急著往回趕,娘娘之賜,臣已放下,立即就給陛下送來了。”
寧兒果真只對他一人狠心,不過還好是有差別,至少讓他吃熱的,心裡平衡了些,倦聲響起,“起來吧,寧兒既是大方,朕豈能因著此事小氣。 ”
“謝陛下。”林允站起了身,又作揖曲著身子言道:“臣啟陛下,方才在東街……。”
古代沒有計算器,更沒計算機,完全靠在指下拂得‘噼啪’亂響的算盤珠子,來計算一日、一月,一年的賬冊。
丹楓絮苑不過是鳳寧一時興起置辦的產業,前世還沒出入社會,就離去轉來今生,在學校裡待得久了,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學到本事。
丹楓絮苑是暝靈城中數一數二的酒樓餐飲,在自己獨特的經營下,自是碩果累累,除了掌櫃知道自己的存在之外,並無他人知曉,每次出現,他都會稟報說那家酒樓的少東家或是掌櫃的前來探風,取經。
這也難怪,古代像此等大型酒樓都會有分號或是隻要有身份的人,就會知道這酒樓是誰人的名下,然丹楓絮苑獨樹一幟,憑什麼生意做得好,憑什麼在宇碩皇城的商場上佔有一席之位?時間一長,它的身家背景,漸漸成了達官貴人,富甲商豪們最感興趣之事。
鳳寧沒料到自己會做得如此成功,六年前第一次回暝靈城,這還是一家叫做‘客來香’的招牌,然生意奇差,自己經不住玩心,頂了下來,佈置裝修之事忙完後,便教給掌櫃一些經營之道,掌櫃亦是聰明人,人前老闆這差事做昨像模像樣,生意逐漸好了起來,這三四年,更是如火如荼,然樹大招風,因為她這個幕後老闆從未真正露面,自是會引來一些麻煩。
掌櫃的姓年,是個八面玲瓏,巧言令色之人,這種人才不用來做生意,鳳寧覺著真是太浪費了,當初招聘掌櫃時,他只說了五句話,鳳寧就認定是他了,然他,也不負所托,酒樓在他打理下有聲有色。
合上一本賬冊,鳳寧想到了帝宮之中的某人,或許此時,他們正享受著同一種乏味。
竹梅從未到過丹楓絮苑,所以趁著鳳寧看賬冊時,離開去熟悉一下環境,此時推門而入,身後卻多出一人。
“主子,年掌櫃請見。”
已過了用午飯的點兒,樓裡的客人也該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