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灰缸裡,他心裡很清楚,這事遠不是三言兩語能解決掉了。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別說從中撈到好處,他極有可能落得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結果。
回到辦公室以後,鄭鈞立即打了一個電話給胡文軍,簡單的交代了一番以後,讓其將兩位記者請到他的辦公室來。
得到處長的指示以後,胡文軍的心裡當即安定了下來,他對於強和另一位女記者楊紅豔說道:“兩位記者,我們處長想請你們去他的辦公室坐一坐,請!”
於強和楊紅豔聽到這話後,對視了一眼,站起身來,說道:“麻煩胡科長了!”
胡文軍見兩人願意過去,下意識的長出了一口氣,兩人雖只是普通記者,但《法制觀察日報》的名頭實在太大了,兩人在座很讓他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於強和楊紅豔之所以答應去見鄭鈞,是因為他們從胡文軍的話裡大體猜出了鄭處長的意思。在此情況下,他們自是沒必要再在胡文軍這浪費時間了。
鄭鈞見到胡文軍領著於強和楊紅豔進入辦公室以後,連忙站起身來迎接。胡文軍見此情況,則識趣的做起了端茶倒水的活計。
鄭鈞說了一番客套語以後,直接步入了正題,他面帶微笑道:“不瞞兩位記者說,我在得知了這一事情以後,第一時間便向局長做了彙報。我們局長對這事很關心,除指示我們認真辦理以外,他還想當面和你們聊一聊,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於強和楊紅豔一早便從鄰省趕到了蘇城,目的只有一個,幫東盛將這事辦好。現在蘇城的公安局長要和他們當面聊一聊,他們當然樂意了。
聽到於強給出了肯定回答以後,鄭鈞笑著說道:“兩位,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局長在招待所裡為兩位接風,請隨我來!”
於強和楊紅豔聽到這話後,也沒有推辭,只是說了句麻煩鄭處長了。
鄭鈞連說不用,在領著於強和楊紅豔往門外走的時候,衝著胡文軍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就不要跟過去了,利用這個時間去處理王大鵬等人的事情。
胡文軍心領神會,和於、楊兩人打了個招呼以後,便獨自離開了。
蘇城第五化工廠副廠長曾全其實並無大礙,之前之所以昏厥過去,是因為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捱過那一陣,基本便沒什麼問題了。至於後來去醫院神馬的,他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看到曾全沒事了,宋玉泉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眼前的局勢以後,他的眉頭又緊蹙了起來。
曾全從內科門診走出來以後,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當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市府辦的號碼後,他忙不迭的摁下了接聽鍵。
“您好,我是曾全,請問您是?”曾全雖隱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由於沒有最終確認,還是恭敬的問了一聲。
“我是王大軍,你們廠長的手機怎麼關機了,怎麼回事?”端坐在老闆椅上的王大軍一臉不爽的問道。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以後,曾全的態度越發恭敬了起來,他諂媚的說道:“王主任,您好,我們廠長出事了,他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
王大軍聽到這話後,大吃一驚,慌亂的問道:“大鵬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大軍之所以給曾全打電話,就是因為之前堂弟在和他通話的過程中,電話突然斷了,他再撥打過去的時候,王大鵬便關機了。根據王大鵬之前的話,再加上眼前出現的異常狀況,王大軍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堂弟竟然直接被警察給帶走了。
聽到問話以後,曾全當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王大軍作了彙報。
聽完曾全的話後,王大軍怒聲罵道:“你說什麼,你們藏那些傢俱的地方金融幹被東盛的人發現了,我看你們真是腦子進水了,這點小事都辦不明白,真是一群飯桶。”
王大軍的話讓曾全很是尷尬,不過他並沒有做解釋,他心裡很清楚,以他的級別壓根就沒資格和對方說話。從對方的連說帶罵的話語中,曾全終於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事是王大軍讓王大鵬搞的,這點非常重要。
在這點上,王大鵬並沒有對曾全說清楚,因此他也只是懷疑這事可能和王大軍有關,現在得到了證實,曾全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以王大軍的身份介入這事當中的話,那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罵了兩句以後,王大軍也意識到了他的失態,沉聲說道:“行了,這事我來處理,你現在就回到廠裡去坐鎮,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及時和我聯絡。”
“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