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流光溢彩沒有被燒?怎麼回事,我明明見那廂房火光四起,而我們隨身的行禮都放在那裡,又怎麼可能不會燒掉?”她也很清楚的記得流光溢彩就放在那一堆行禮之中。
凌若心淡淡的道:“人言狡兔三窟,我雖非狡兔,卻也知道重要的東西是不能隨便放的,再說了,那流光溢彩是我們花盡心力才做出來的,又怎麼可能讓人破壞。在皇都我還有一處別院,剛才莊武來找我之前,我便已命飛鳳門的門徒將流光溢彩從客棧的後門帶出去了。所以肯定不會被燒到。”
清菡瞪著他道:“原來你早有所備,也不告訴我,害得我在這裡白白的擔心了這麼久,你剛才對秦風揚那副兇巴巴的模樣,我還以為真的被燒了,你也太能裝了。”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凌若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剛才橫眉冷眼的對秦風揚,演起戲來的功夫比起戲臺上的小生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若心見她的模樣,便知她心裡在想什麼,摸了摸她的頭道:“倒也不是我故意在瞞你,我只是一進鳳潛城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以防萬一,便讓人先將流光溢彩拿走。只是沒想到他們如此等不及,這麼快就來下手。仔細想想,我也出一身冷汗。”
清菡有些悶悶的道:“我雖然才到這皇都,卻實在是有些討厭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真的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你現在或許也該想想,這樣用心幫太子值不值,他派人來燒流光溢彩擺明了就是想毀掉絢彩山莊。而且還派了莊武過來像是打探虛實一般,這種根本就不信任的人根本不值得為他賣命。”
凌若心眸光深了些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太子做的我們也不能確定,又怎能如此的武斷的下這樣的決定。其實燒了流光溢彩,對太子一點好處都沒有,但又想不出有第二個人會有這樣的舉動。現在面前的迷霧太多,皇宮裡的關係又複雜的緊,我們明日進宮,只怕得步步為營,小心再小心了。”說罷,他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清菡看了看凌若心,目光轉柔和道:“凌若心,你以前總是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的事情嗎?”她記得他曾說過他從五歲開始就幫凌玉雙打理絢彩山莊,從十歲開始就獨自處理分號的事情,十五歲開始當家,他當家之後,凌玉雙再不管絢彩山莊的事情。而他不但打理著絢彩山莊裡所有的生意,還要學武、刺繡,另外還開了錢莊,並將錢莊的分號遍佈全國。她實在是佩服他是怎麼把這些事情給周旋過來的。再說了,這些事情沒有一件是簡單的,不但考驗一個人的接人納物的能力,更是展現一個人組織管理的能力。
凌若心目光幽幽的道:“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並不可怕,可怕是夜深人靜後的孤寂,心事無從訴說。”他似想起什麼,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清菡一愣道:“凌若心啊!”
凌若心薄怒道:“我們雖然有半年之約,但是不管怎樣也已經成親了,你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我的名字,又哪裡像是新婚夫妻。”
清菡笑道:“你放心好了,在別人的面前我都會叫你若心的,算是給你面子。”說實話,叫他若心她還覺得有些彆扭,不如叫凌若心來的爽快。見他還是瞪著眼睛看著她,她又道:“總不至於讓我叫你娘子吧!每次一想起你的真實性別,我都無端的覺得特別的彆扭。”她說的是事實。
凌若心拉過她的手道:“你叫我若心也不是給我面子的問題,不管怎樣,我這一生都把你當成我唯一的妻子。你當然也不能叫我娘子啦,要叫相公。”
清菡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要是當著別人的面叫你相公,只怕會笑死一群人!別人會想啊,男人管女人叫相公,天都要變了!”叫他相公,想得倒美。卻在聽到他那句唯一的妻子的時候,心裡也不禁泛起了一陣甜意。在他的心裡,原來早將她當成他的妻子了。想起兩人洞房花燭夜裡的鬧劇,心裡又不禁想笑。
凌若心的臉色微微一變,伸手一拉便將她拉進了懷裡,看著她的眼睛道:“從我一出生,我的世界便是變了天,男人是女人,女人是男人。清菡,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我的樣子是多麼的像女子,但是我終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我發誓,終有一天,我會以男子的身份和你堂堂正正的成親。也不管你什麼時候能夠接受我,我都敢保證,會讓你幸福,讓你知道嫁給我是個正確的選擇。”
清菡聽他說的煩悶,言語間卻又是滿滿的深情,他的臉色雖然不好,但是眼裡情濃的像深潭,吸引著她想往下跳。心莫名的狂跳起來,心裡溫暖無比,卻笑嘻嘻的道:“你不會還在想那日讓你當新娘時的鬱悶,想趁機報復回來吧!只怕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