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飛,伸手一抓,便將段駱塵的臉揭掉了一層皮,那層皮去掉之後,哪裡還是段駱塵,是一張極陌生的臉!
清菡見此情況,不由得呆了呆,心裡大恨,取過隨身的佩劍,伸手便將佩劍擲了出去,佩劍在空中激起破空的聲音,直直的穿過了扮做段駱塵那個殺手的胸口。飛快的奔到凌若心的身邊,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清菡見假凌玉雙嘴角流著血倒在地上,心裡恨她傷了凌若心,抬腳一踩她掉在地上的腰刀,腰刀像長了眼睛一般,直擊向假凌玉雙,刀勢去的極疾,她根本無從閃躲,刀穿胸而過,眼見也活不成了。
清菡扶著凌若心,問道:“你怎麼樣呢?”
凌若心還沒回答,箭便如飛蝗一般撲面而來,青山揮刀擋住那些飛箭,對清菡道:“快帶門主先走!我和洛城斷後!”說話間,已有不少飛鳳門的門徒中箭而亡。
清菡心在滴血,秦風揚和許志傑的陰狠實在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有生的十幾年來,一直過的都是極為輕鬆快樂的生活,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恨,在這一刻,終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刻骨的恨,教那日被人下了春藥的恨要濃烈的多。
清菡回首恨恨的看了看秦風揚和許志傑,便一把扶著凌若心向後撤退。
秦風揚見到這種情況,大罵道:“住手,誰讓你放箭的?”
許志傑朝他看了一眼道:“三皇子,凌若心與段清菡犯有欺君之罪,屬下只不過在執法,還請三皇子莫在為難屬下。”
秦風揚剛要發作,卻見身邊沒有一個他的侍衛,只得咬了咬牙,不再說話,眼睜睜的看著清菡扶著凌若心離開。
凌若心見清菡對那兩個殺手痛下了殺手,便知道她的心裡只怕是極恨。抬眼見她看向他時眼裡滿是擔憂,原想出聲安慰她,只是傷口痛的實在是厲害,剛想說話,一口氣便提不上來。一陣麻麻癢癢的感覺自傷口傳了上來,他的心裡不由得微微發驚,看來那刀上抹了劇毒。再見箭雨射來,又不忍讓清菡擔心,只得任由她扶著他逃命。
清菡見他越走越慢,心裡微驚,許志傑的人一時也沒有追上來,但她也知道此時還極不安全,便將凌若心負在背上,越過廢墟,也顧不得前面是什麼,向前直奔。
約莫奔了十餘里地,卻見前面是一處斷崖,再無路可走,而她此時已是滿身大汗,許志傑的追兵也沒有追上來,便將凌若心放了下來,才一放下來,便見他面色蒼白,雙唇間也毫無血色,她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再看他的傷口流出的是黑色的血,心有不由得大驚,忙從懷裡將宋問之上次配給她的解毒藥掏出一顆,讓凌若心服下。
清菡想起秦風揚的陰狠,又見凌若心受了這麼重的傷,淚水急得都掉了下來,卻又怕凌若心看見了擔心,調過頭去,將淚水擦乾。
只是清菡的一舉一動盡落在凌若心的眼底,他朝清菡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說是不會有事,只是聲音極小,顯然極為虛弱。那抹笑容也極為慘淡,滿是勉強與安慰。
清菡見他這副模樣,心裡又極為擔心,低頭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不由得大是犯愁,上次他為了救她被利箭所傷,傷口極小,還能幫他吸出毒素,可是這次是被刀砍傷,傷口大的根本沒辦法替他吸毒。此時傷口還在流著黑血,她也無計可施,只得撕下衣襟,幫他把傷口簡單的包紮一番。
清菡喃喃的道:“要是大師兄在這裡就好了,他一定可以幫到你。”
凌若心見她由於揹著他趕路,小臉紅成一片,額頭上滿是汗水,眼睛也是紅紅的一片,心裡不由得一陣心疼,伸手輕輕的擦去她額頭上的汗水道:“不用替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也知道我一向命極大,秦風揚秦風影兩兄弟那麼多次想置我於死地,我也活了下來,所以這次也一定不會有事。”幾句話說下來,他已經氣力不濟,聲音越說越小。
凌若心雖然嘴上說沒事,心裡卻知道這一次只怕是凶多吉少,秦風揚只怕早已在刀上抹好了劇毒,傷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最清楚不過傷的輕重。如果沒有那毒藥,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只是現在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毒已侵入內臟。
清菡越是聽他這麼說,心裡便越是擔心,忙伸手點了凌若心的幾處大穴,將心脈護住。想想還是不放心,玄機子給她的解毒丸又喂凌若心吃了幾顆。
凌若心吃下藥丸後,精神好似好了些,朝清菡笑了笑道:“我這一生總是在算計總度過,一直都認為自己極其不幸,明明是男兒身,卻偏偏要裝成女子,裝成女子也就罷了,還每日裡都要在風尖浪口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