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真的是但願一夢不醒。”
少年時代誰沒有過夢,誰願意離開聖潔的象牙塔,走進社會這個大醬缸,被又冷又黑的醬汁浸得徹底夢醒。我醒了,看到了現實,變得越來越實際,越來越庸俗。而夏雨雪也開始一步步地,掙扎地走近醬缸吧!
在許多年後的今天,夢想即是空想,我一伸手便觸及到冰冷的現實。不過這彈指一揮間的幾年,夢想與我已經分道揚鑣。我想,夏雨雪此時也正感受到夢想被剝去的錐心刺骨的疼痛吧!
我說:“你原來進大學前想幹什麼?”
夏雨雪愣了愣,語氣明顯有了躲閃,說:“沒想什麼,得過且過吧!反正就那麼回事吧!”
我笑了,說:“文學少女是想當作家嗎?還是想當心理學家?”
夏雨雪淡淡地丟了一句:“是我想當作家,想當心理學家就當得成的嗎?中國大學生每一年有好幾百萬,最後成什麼家的有多少!還不是鳳毛麟角!”
這些話如果是從別人口中冒出來的,我還能理解,可是說這些垂頭喪氣的話的夏雨雪可是一個才上大一,應該還沉浸在高考成功的喜悅中的小女生呀!我說:“你不要太過灰心嘛!你的路還長著呢!”
夏雨雪恢復了笑臉,說:“叔叔,我剛才不是說我的話,而是轉述叔叔的話。”她拍拍腦袋,學著我的口氣,說:“什麼前途不前途的,進了這個學校不就這樣啦!”
我忍不住笑了,說:“我服了你了。太鬼頭!”
夏雨雪收住笑,嚴肅地說:“說正事呢!到底怎麼才能通知到小北哥哥。小南姐姐一個人再外面蕩很危險的!報紙上常有報道,說某地某女被拐賣到貧困山區給人當老婆,多少年以�